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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打弹珠、拍片片、抓石子,谈越对这些都不感兴趣,要他玩,还不如给他本数学题,谈夫人有一阵儿都感到担忧,晚上总寻思儿子是不是有些不正常,难道是自己管的太严?还是这孩子落落寡欢不合群?
      暗地里观察一阵,谈夫人欣喜的发现,自家孩子纯粹是读书的好材料,搁古代那就是文曲星下凡,一点儿不用父母操心,每逢期中期末,见着考卷上鲜红的100,谈夫人便容光焕发,胜过做十次美容,谈先生心怀大畅,工作努力,节节高升,一家子和乐融融,风调雨顺。
      挨了这下弹弓,就像陨石掉进大海,痛觉好似海啸,谈越捂着胳膊,扔了书包,边哭边往家里跑,冲进家门,谈夫人问了几句怎么了,儿子不回答,她也就没再问了。
      2000千禧年,随处可见的世纪字样,充满了希望,随处可闻的末日说,又充满了绝望。
      跨年夜,小区里所有的孩子都去院子里看烟花,谈越不愿意去,被谈夫人哄了下去,没过一刻钟就没了人影,不知道是到哪家打牌去了,谈越穿着滑稽的大红棉袄,耳朵和脸冻得通红,在雪地里一动不动,鹌鹑似的出神,直到雷声似的鞭炸响在耳边,他才发现,右耳好像听不到了。
      2000年,林朝洋8岁,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把满院子的小孩儿追得鸡飞狗跳,打得头破血流。
      2001年春天,正值万象更新的时候,谈越的右耳被确诊为永久性失聪,也是从那天起,他成了个彻底安静的孩子。

chapter 1 失聪[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