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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1/2页]

顽石青书 三月梵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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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混沌沌的黑暗,思绪总是发钝,一段一段的,连不全个整地来,老是记不住前一刻想到的是什么,有时耳畔轻声说话的声音明明觉得很熟悉,却又想不起那是谁。
      前些日子心口很痛时,还能记起许多事情。这两日莫名好了不痛了,却又开始恍恍惚惚的只能想起一点点模糊片段,怎么也是想不起全部。而且不痛不灼热的心口,凉得极难受,像是被谁掏去心肝似的。从前有谁也被掏去过心肝么?为何我会觉得自己曾握过一颗血淋淋的心呢?难道我掏过谁的心肝?这么缺德的事情我怎么会去做?想来应是错觉吧!
      每次想要想起一些事情时,心口处就开始灼痛起来。它又开始痛了。
      一只温热的手很快覆在我灼痛处,耳边是他的轻声喃语,“又想到什么了?痛了吧?我们再忍忍,过些日子就不痛了。我在篱笆边新栽下不少名菊,等你醒来陪你去看可好?”
      这个声音几乎每日都来同我说话,告诉我些事情,但总是前言不搭后语。什么院里水塘再没灰鸭了,因为没有魂草需它们供养了。鸭子供养水草?什么话?
      什么后院莲池里莲子种下好几年了,却还未发芽。这又是什么话?若我未记差,莲花应是春生冬落的吧?好几年未发芽!那莲子定是无用了,需重新种些的!
      更甚的是有日他在我边上坐大半晌后,轻声说道:“五年了,院里杏花开得极美,你怎么还是老样子呢?”
      杏花开得好看跟我有甚关系?花开花落,我难道还能变来变去?我不爱听他那话,不乐意理他,当然,想搭腔也是搭不了,于是自顾自地睡过去了。
      第二日醒来,他又在屋里,却说道:“杏子很甜,我尝了一个,你爱吃果子,剩下的都留给你吧!”
      昨日开花今日结果?那杏树是成精了还是怎的?这人说话好生无趣!
      第三日,我才将将醒来,就听那人说道:“我在京州折了些红梅回来,梅瓣上雪还未化去,你可想看看?、、、、、、算了,待你醒来,我陪你去看吧!这梅瓣的雪化得太快了些!快瞧不出雪色了。”
      “、、、、、、”我没嗅到梅香,他在骗我!不过我好像从未嗅到过什么味道!甚是奇怪!
      又过两日,我心口突然间痛起来,痛得我神思有些恍惚,待痛意过去再恢复清醒时,我又忘记是想到什么事引起心痛的了。正恼怒时,听那人在我耳边轻轻呢喃道:“十年了,我竟不知凡世的日子过得是这般缓慢难熬。师傅说,我雷劫要来了,可你几时才醒呢?”
      明明十日不到,却被他说成十年,这人,是该遭雷劈了!老这么调侃人,叫什么事呢?我不愿再听下去,他却唠唠叨叨说个不停,像谁呢?还有谁也曾这样在我耳边聒噪过?才痛过的心口,突然又灼痛了起来,且越痛越狠,真是痛煞我也!
      那人终于停止唠叨,出去找人了。没一会就有人快步走进屋子,然后我心口一凉,痛意歇住,舒畅多了。
      有声音不屑道:“依老子当年神力,哪需耗这么长时日将养她!说来说去,还是这小娃娃自己不中用!都养十来年了,还是这般魂体不稳。先前费那么些魂草养出的魂魄,怎就这般不结实?”
      “劳烦神君多费心了!日后只要用得着长风之处,神君随意吩咐,长风绝无二话。”是日日在我耳边唠叨的声音。他叫长风?
      “哼!老子何需你这等羸弱之辈相助!老子如此劳神费力可不是为你与这小娃娃,是为她魂魄中的那一息!怕贸然剥离伤了她。”
      此人,甚狂妄。
      “长风灵力微薄,帮不了神君什么。昨日莲池中又有莲叶浮出水面,估计再过些日子就能见着仙莲了,待仙莲盛开,是否就能剥离那一息了?”
      那莲子终于发芽了么?但要剥去什么?罢了,听不明白,琢磨不透,还是静静听着吧!
      “仙莲哪是说开就能开的?淮云那厮呢?”
      “我师傅去涂山还未归来。”
      “锦羽当初瞧上那厮什么了?讨个灵髓要这么久。哼!真是无用!”
      话音落下,有脚步声踏出屋子。
      长风低低道:“涂山就两滴灵髓,被你抢来一瓶,现又去讨要第二瓶,人家怎会甘心给出!”
      说得也是!我觉得刚那人,委实不是个和善之辈。日后,定要远离此人。老抢他人之物,谁晓得会不会被人找上门来寻仇,要是殃及池鱼可就不好了。我见过谁找上门寻仇的么?怎像是在哪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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