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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色里,夜风凉凉,众人怔愣,衣袍舞动,如被齐齐定住。后黑衣男子无奈,将我来意道出,众人才一笑而过,将我晾至一旁,或闭目依树,或卧地望月,或擦拭腰间佩剑,姿态各异。就是无人与我搭腔,我颇有些无趣。站不是,坐不是,沉默片刻,寻了个略远些凸起树根处,一手置于脑后,一手搭于胸前,仰卧于上。这是迄今为止,我琢磨出凡人最为舒坦的姿势。
      天色墨蓝,明月如钩。夜雾渐浓时,秋风过,枝枯悠晃动,香味便是从那里面传出的。
      两次都在马车中醒来,我已不想再管它因由了。指着白色小杯问他:“那是何物?如此清香。”
      王爷轻笑,从旁拿出一只相同白色小杯来,执起黑色坛子,掀开顶端灰纸,缓缓倒入白杯,瞬间清香扑鼻,我惊讶不已。他将小杯递与我,笑道:“此乃清州城玉梨轩的绝品佳酿,可不是市面上普通的梨花醉,本王废了好些功夫才寻到的,尝尝!”
      我接过白杯,送往鼻尖下使劲吸了吸,一股冷香直入口鼻,确实好闻得紧。我惊讶的盯住杯中之物,不明白清水为何会如此清香。
      王爷端起杯子,小饮一口后,闭上眼一副很是沉醉的模样。我瞧得心痒痒,学他小饮了一口。怎么说呢?入口时有些凉,冷冽扑鼻,又有些说不上来的好味道,是凡人们常说的香甜吗?还有些扎舌头,不大好受。逐将杯子搁面前小矮桌上。
      他挑眉询问:“不好喝?”
      味道是不错!好喝谈不上。我吐出舌头给他瞧,含糊说道:“舌头不大好受。”
      许是舌头扎伤了!他瞧得愣愣的,忽端起桌上白杯昂首将余下清水全喝完了。
      我仔细瞧着他,想看他扎不扎舌头,瞧半响他都没说不好受。有些纳闷,怎么我喝了就被扎到?是喝少了?端起小矮桌上杯子,昂首全喝空了。不想,舌头更扎得难受起来,胸口像昨日被老道火烧的感觉一样,我惊得急忙扯开衣襟查看。凡人女子衣裳太过繁复,就像他们的房屋一样,大院子关小院子,小院子里又有小屋子,扯开了三层里面竟还有件小的,我抬手准备加大气力撕它时,却被王爷抓住双手。我烧得正难受,不明白他这是为何,“你抓我做甚?”
      王爷耳尖微红,轻咳几声,松开我双手,将我衣裳拢好,问我:“你脱衣裳又是做什么?”
      我有些奇怪,“这清水刚烧着我了,我瞧瞧怎么回事,只是现在又没觉得那般烧人了,真是怪事!”我垂首,掀开衣襟往里瞧了瞧,“还真没烧着!怪了。你没烧得难受?”
      王爷偏开头掀开边上布帘望向车外道“没有难受!常喝便不会觉得难受了。”天色微亮,路边房屋一间间排得整齐,偶有三两道炊烟冲入天际,化作云烟,随风散去。
      他收回目光瞧向我,又说道:“这是酒,不是清水,酒是个好东西,能让人抛却忧愁,暂忘烦恼,痛快自在一番。”
      我更奇怪,“喝它难受,为何还要常喝?凡人都愿常喝酒来忘却忧愁吗?”望向空空如也的杯底,有些感慨,“日子平淡无波也会觉着乏味厌倦的!”
      马车渐渐停下来,没一会车外传来齐齐呼喊声,“恭迎王爷回府!”
      我诧异,掀开前面布帘,见一高大朱红色院门前,两侧卧俯两只我没见过的石头兽类,两只兽类中间空地上跪有许多男女老少,额头紧触地面,无一人抬头看向我们。
      我爬出马车侧过身子问后面的王爷,“这些都是你家人?”
      “算做是吧!”他弯腰走出马车踏过黑衣男子送来的木箱下到地面,回头向我伸出手来,我瞧着本就不高的地面,跳下很容易,哪里需要人搀扶,但他是好意,不大好拒绝,只得抓住他手跳下马车。又问他:“你家人这么多,都能认得出来吗?”
      “能认出一些来就行了。”王爷对着跪地上的众人道了句:“都起来吧。”
      众人很是听话的窸窸窣窣全部爬了起来,有不少人偷偷的瞧着我。一年长些头发花白的老头过来向王爷行了个虚礼后说道:“王爷终于回来了,膳食已预备好,您是先沐浴还是先用膳?”
      

第八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