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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置自己。
      勒宁眼珠转了几圈,道:“先把她留在这里吧。驸马也跟着九哥去了科多部落,我一个人也无趣,就让这个中原女人陪我说说话。”
      哈鲁这才知道,竟然连孟澜这个平素不被九王子信赖的人都跟着去了,自己却没份儿,心里更加沉甸甸的,满怀心事地退下了。
      好在把古微微这个烫手山芋交了出去。他现在只期待九王子喜欢这个古微微喜欢得不得了,那么才会给他记一个大功劳。
      勒宁留下古微微,有自己的私心。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孟澜和自己成亲以后,郁郁寡欢。但是每次问他,他都不肯承认。
      勒宁想了又想,最后把原因归结于两个人生长环境不同。也许是自己不够温柔?听说中原女子温柔如水……她想好好观察一下古微微,看中原女子如何讨男人欢心。
      从九王子险些被大王子害了,终于归来之后,她就发现他变了,也隐隐猜测出来他心里有人,现在终于见到本尊,勒宁心里也有许多好奇。
      “你跟我进来。”勒宁对古微微道。她的营帐就挨着九王子的营帐,虽然小点,但是却不次于他的奢华。
      古微微本来猜测是王妃的营帐,不想原来是他妹妹的。
      “我哥哥去科多部落求亲去了。”
      一进去,勒宁自己坐下,对站着的古微微道。
      古微微不明所以,她跟自己说这些干什么?
      “科多部落首领的长公主左谨,喜欢我九哥很久了,”勒宁看出她的不解,又道,“所以不出意外,九哥这次回来,会带着未来的九王妃。左谨为人善妒,肯定容不下你。你想好好活着,就必须依附九哥,还有我。”
      这是要自己听话。古微微心里“呵呵”一声,面无表情。
      勒宁以为她心里害怕了,不由有些得意:“我对你们中原人的习俗很感兴趣,我的驸马也是中原人,叫孟澜。我有许多关于中原的事情想问你,你好好回答我,我便护着你,如何?”
      孟澜?
      古微微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莫名的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眼下也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审时度势,她觉得自己不该跟这个看起来还不算难相处的公主作对。
      九王子一个多月后才回来的,在这期间,古微微几乎日日被勒宁缠住。
      她慢慢发现,勒宁看起来是个咧咧,心直口快的姑娘,其实内里很有主意,对她盯得也紧。
      她大概真的很在乎那个古微微一直没想起来是谁的孟澜,跟她讨论的话题大多是中原妻子如何对待自己夫君的问题。
      古微微想套取一些九王子和这里的信息,却几乎一无所获。但是尽管心急如焚,她也只能耐着性子,慢慢等待机会。
      “哈鲁说,你是个极厉害的神医。”勒宁某日忽然道。
      “不会医术,当初就不会用一把蒙汗药救了伊屠顿。”古微微想起这件事情,依然悔恨不已。
      “那你给我看看,为什么我至今没有孩儿?我和孟澜,很恩爱的。”勒宁脸上露出几分羞涩,却很快褪去,变成了坚定——她一定要为他生个孩儿。
      古微微给她诊了脉,然后诚实道:“你脉象平稳,脉搏有力,身体康健,并没有问题。”
      勒宁突然生气:“你骗我!”
      古微微:“……信不信由你。”
      “那你的意思是,孟澜有问题?”勒宁道,“不会的,他很神勇,每次都能让我……”
      古微微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打断她的话:“生育与神勇没关系。”她可不想听他们二人的夫妻之事。
      “我这里的大夫给我们俩都看过了,也都说没有问题。可是好几年了,怎么就没有动静呢?”勒宁脸上露出了迷惑困扰之色。
      古微微心想,看你这般想要,那就说明过度紧张了呗。但是也不排除是其他疑难杂症,这里又没有精密仪器,她无法检测类似于、互斥的问题。退一万步说,就算她能,她也不会真的帮她。
      救了一匹中山狼,已经让她付出了这么惨重的代价,古微微一再提醒自己要狠心些,并不要因为这些日子以来,勒宁所表现出来的善意而动摇。
      勒宁想了想,道:“等孟澜回来,你给他好好看看。如果你能帮我们看好,让我生下孩子,我保证你下半生衣食无忧,即使九哥不再喜欢你,我也会护住你和你生的孩子。”
      古微微:“……”
      边城。
      苏安带着古微微的灵柩进城时,天降大雨,他抱着苏承坐在马车里,听着外面哗哗的雨声,想着棺木已经放在专门加长防雨的马车里,不由安心几分,心里默默道:“微微,我们回家了。”
      他很想一直陪着她,可是还有苏承。承儿还不知道自己娘亲已经去了,而苏安也不打算告诉他,他告诫苏承身边所有的人都不能在苏承面前说出古微微的死讯,而只告诉他,娘亲去了远方,很快就能回来。
      苏安坚信,未来的某一日,古微微一定能回来,也许换了另一番模样,但是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嫌弃她,即使她变成垂髫少女,亦或白发老妪。如果等到苏承大了,可以独当一面,她还没有回来,那么他就去找她。
      他爱的,是那个灵魂,超越了身体的意义,并且他也坚信,她也一定在等着自己。
      “将军!”
      马车忽然停下,邓博出声禀告。
      “怎么了?”苏安的遐思被打断,声音清冷问道。
      “您看看吧。”邓博声音带着几分哽咽道。
      苏安把苏承放到身后,把九连环递给他,掀开帘子,风夹着大雨,立刻打进马车里。他连忙把儿子护得严严实实,然而眼前的情景,却让他瞬间有落泪的冲动。
      披着蓑衣的邓博身后,密密麻麻地跪着,站着看不到边际的人。
      跪着的,是蒹葭为首的受过古微微恩惠的那些女子们,她们身披重孝,个个哭得双眼红肿,白色的孝服浸泡在泥水中,不知道跪了许久。
      后面整整齐齐站着军中的将士,他们身穿铠甲,腰间系着白色腰带,亦个个面色悲痛而沉重。不知道是谁起了个头,低沉悲怆的歌声齐齐响起。
      “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

坚信[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