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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也是下不来台的无奈之举,作假的成分居多。
      他们不是苏安,可以想怎样就怎样,这里,自然有这里的生存法则。
      几个女人在里面脱了衣服,跳进了池子里,都没有了来时的兴奋。
      温热的水洗去了疲惫,熨平了恐惧,几人却都有些沉默。
      蒋嫂子最先打断了沉默:“微微,文扬待你真好。”
      古微微点点头:“是啊,真的很好。”尤其是看着孙氏手臂上的瘀青和蒋嫂子后背的一片红,她真的觉得苏安很好很好。
      “就是这事,是我提起的,觉得拖累了孙弟妹……”
      “嫂子被这么说。微微自己替咱们俩都背了黑锅……”
      “我没事,本来两位嫂子也是陪着我。就是看两位好像很生气,我……”
      说了几句话,气氛便没有那么沉闷了。
      蒋嫂子道:“看着打得疼,其实手下有数着呢。这不算什么,不过我听旁边的人说,他以为我出了意外,狠狠哭了一场,倒觉得不枉费我跟了他一场……”
      说完,自己吃吃地笑了。
      古微微:“……”
      这种表达情感的方式,虽然有些粗暴得让她接受无能,却也不是理解不了。对辽东女人来说,挨打不算大事,尤其这种“事出有因”的挨打,男人心里有自己才更重要。
      孙氏道:“这还是我们家这口子第一次对我发这么大的火,也是吓大发了。”
      古微微觉得,大概自己这样没挨打的,还心里坦然的,才算异类,100八6个白眼。
      慢慢的,几个女人的手脚都恢复了知觉,外面还有人在等,几人也不好意思磨蹭,胡乱擦了擦身子,穿好衣服一起出来。
      苏安听到几人说着要出来,便冲里面扬声道:“古微微,你给我在里面等着,不许出来。”
      众人心说。这就要秋后算账了?心里不由都有几分八卦之心。
      古微微只好停了下来,对另外两人笑笑:“嫂子先出去,没事。”
      两人出去后,苏安拎着她的鞋袜进来,自己席地而坐,把她拉到膝盖上,摸着她已经暖暖的脚,替她穿上鞋袜,这才套上自己的靴子,转过身,蹲下身子道:“还不上来?”
      古微微被苏安一路背回了家。
      回到家中,苏安把她放到炕上,熟练地生火,给她煮了姜汤,逼她喝了两大碗,又热了些剩菜剩饭。
      古微微试图跟面色一直没有展开的他说几句话,都被他凶狠的眼神瞪回去了。他就是那般冷冷地,一边伺候她,换衣服,喝姜汤,吃饭,一边……不理她。
      古微微都快哭了。
      这样的冷战,两人还从来没有过。古微微觉得自己宁愿他歇斯底里地臭骂一顿,也不愿意他不理自己啊。
      苏安沉默地吃了几口剩饭,自己动手把碗筷收拾了,往灶下添了多多的木柴,从储物间里又取出不少肉干,丢给小青,这才上了门栓,回到卧室里。
      古微微已经把自己脱的的钻进了被子里,只露出脑袋,两只眼睛滴溜溜地转来转去,可怜巴巴地看着苏安。
      苏安没有理她,自己胡乱洗漱了下,脱了外衣和靴子上了炕,另外扯过一床几乎没盖过的被子,盖上被子背对着她,吹灭了灯。
      古微微忽然就生出了许多委屈。
      他这是,要跟自己算账了吗?还不如那粗鲁的男人,噼里啪啦打一顿,然后该怎么亲亲热热过日子,继续过日子。这算什么?
      她这样想着,眼中泪意不由翻涌。可是偏偏也不想让他知道,心里也藏着一股子莫名的气,咬紧牙关不让抽噎声传出,默默地泪湿枕巾。
      片刻之后,一条帕子被扔到她脸上。
      “把泪擦干净。”苏安冷声道。
      古微微抽抽嗒嗒地吸吸鼻子,擦了擦眼泪。
      “哪里还有脸哭?”苏安骂道。
      “我没脸哭,可是你也不能不理我。”古微微蛮不讲理地控诉道。“还跟我分被子。”
      从前让你分开你都不分开,现在算什么?这样想着,她的泪更止不住了。
      “赶紧闭嘴。”苏安吼她,声音却许多。
      他是很生气。他和寻常男人一样,也需要火气,他舍不得她,又不出火气,所以只能用沉默来面对,希望过能够平息自己的怒火。
      “你以后都不理我了吗?”古微微幽幽地问。
      苏安:“……古微微,你一定要逼我现在起来揍你么?”
      古微微:“我知道错了,你别不理我。”她厚着脸皮掀开自己被子,往他被子里挤。
      苏安扯住自己被角,驱逐她:“回去。”
      但是见她认错态度如此好,还是心几分。
      “我也没想到,能遇到黑熊,知道的话,绝对不会以身涉险的。”古微微又道。
      她不知道,这句话又把苏安的怒火点起来。想到看到她惯常用的衣服料子,被撕得四分五裂那种心碎和无法的心恸,又袭上心头。
      本想把人揽过来的苏安,又冷下心肠,狠着心道:“今受了惊吓,我不跟你计较。明日之后,我请假五天,你自求多福。”
      古微微打了个冷颤。她能不能,生病五天?
      不行,今日事,今日毕。必须今日把苏安安抚下,谁知道明天会怎么凄惨!
      而男女之间,除去原则性问题,哪里有什么对错?床头打架床尾和,她也豁出去了,横竖没有别人,不要脸就不要脸了。
      古微微这般想着,死皮赖脸地要往苏安被子里钻。可偏生苏安用被子把自己裹得蚕茧一般,她怎么拉也拉不动。
      她其实不知道,她犯的,在苏安看来就是原则性错误。
      任性妄为,不古自身安全,这不是大错,哪里还有什么大错?这是苏安的思维。
      没有意识到苏安想法的古微微,见苏安不理她,更加作死,索性松开手,也不盖自己的被子,就那般赤果果地躺在被子上,也翻过身,蜷缩成一团抱住自己。
      她睡觉不老实,苏安半夜总要起来给她盖被子。就不信,他能不管她。
      这种孩子跟家长斗气一般的幼稚行为,古微微没发现,现在自己竟然这般应用自如,毫不脸红。
      苏安听她没了声响,以为她安分下来,也不再作声。
      古微微假装发出匀称的呼吸声,却冻得瑟瑟发抖。就是在有暖气的房间里,这般也,更何况只是有火炕和火墙的粗陋的木屋之中。

幼稚[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