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今日举动过分,手下估计会劝解他。到时候他“幡然悔悟”,给古微微一些安抚,把苏安脚上的铁镣去了,也是情理之中。
古微微觉得,自己这个主意,没毛病,就是智也一再称好。
“没事,好好躺着你的。”
苏安把人抱在怀里,忍不住上下摩挲着她光洁如玉的皮肤。古微微乖乖地腻在他怀里,轻声道:“我们行程有了一小半了吧,你再忍忍,我们很快就会有新生活了。”
“微微在,我不觉得难熬。”苏安道,轻轻摸着她面庞。
只是辽东苦寒,委屈她了。
“我带了许多银票呢。”古微微眼中笑意璀璨,“我们可以在那里置办一个新家,然后生几个孩子,我教他们医术,你教他们武艺,夏天一起去摘花采浆果,冬日一起踏雪撵兔子……”
“好。”
苏安一口应下。
“天色快亮了,咱们再来一次。喊出来——”
古微微没有反应过来,苏安已经再次翻身而上。很快,女人的苦苦压抑但是又控制不住,似乎极度痛苦的声音,夹杂着男人的粗喘以及身体碰撞的声音,传了出去……
“好了,快起来。”
古微微没好气地推了一把还结结实实压着她的苏安:“我是没脸见人了。以后智怎么想我……”
苏安慢条斯理地从她身上下来,手却捏着她胸前舍不得放开,道:“他也不是毛头小子,早就成婚了。”
古微微有些好奇,做细作也没耽误成婚。就是现在不是八卦的时候,否则她真的很想问问,他的妻子是谁,可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云云。
“对了,表哥,”古微微伸手从旁边拿起被苏安得不像样子的衣服,一边往身上套着一边小声问,“智,和我生母乐氏有关系吗?”
苏安伸手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后知后觉,这才想起来问。有一点儿关系,但是关系不大。他也是当初受乐氏一族的事情牵累,只是被我看中所以挑出来的。你和他,算是隔了几层的表兄妹吧。”
“原来他是我表哥啊。”古微微吐吐舌头。
“不准胡说。我才是你唯一的表哥!”苏安伸手在她脑后轻轻拍了一记。“他是古微微的表哥,不是微微的。”
两人最亲密的时候,她的一声“表哥”,对他而言,销魂蚀骨。他不想她口中,再喊任何一个其他男人做表哥。
“说的也是。”古微微摸摸头,“好了,你快穿衣服,我都听见智在隔壁咳嗽的声音了,是想提醒你,又不好意思吧……”
苏安慢慢腾腾先把她的衣服给她拢好,对着她故意衣领的行为有几分不悦,却知道这是计划中的一环,于是只能眼不见,心不烦,转身自己穿衣。
“进来吧。”
苏安站到墙边,轻轻拍了拍墙壁。
智很快进来。
苏安正在用碎布条绑着古微微的手腕,古微微不断让他紧一些。
“算了,你让开,让智来。”
古微微他,打的绳扣,竟然她轻轻一挣,就能挣脱开。
智哪里敢上前,垂首站在一旁。
苏安瞪了她一眼,一狠心,使劲系上,又疼得古微微龇牙咧嘴。
“好了,你快走吧。天亮了,都该醒了,智还得把你送回去。”古微微催促道,自己往床的一角缩去,酝酿着感情。
智无意中瞥见她拼命挤眼泪的样子,嘴角不由带上几分笑意,扶着苏安,两人轻声走出去。
过了一会儿,他回来,冲古微微点点头,复又拿起桌上的马鞭。
古微微用力咬了咬嘴唇,借着刚才酝酿出的几分泪意,开始抽噎起来。
天亮之后,聂明行犹自抱着清风、明月两人酣睡,其余众人陆续起床,来到大堂用早膳,听着楼上传来一阵高过一阵的女人的求饶声,不由面色都有些同情。
“传纸笔来。”
智踢开房门,对着外面冷冷道。
有几个亲近的侍卫立刻让小二准备纸笔,一起上楼。
古微微眼睛哭得红肿,衣衫不整,在外面的脖颈、手臂上有隐隐血痕,在墙角缩成一团,双手被捆缚,眼神无光,带着深深的恐惧……
“放在那里。”
智指着桌上,小二放下后,连忙点头哈腰地退下去。
“还等我去请你吗?”
听到他冷厉的声音,古微微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用沙哑的声音道:“不敢,不敢。”忙手脚并用往外挪。
可能因为手被缚住,所以她动作很是忙乱,下床的时候险些跌倒,带着惧意走到桌前,怯怯地看看智。
“给她解开。我倒要看看,她还有没有撞柱的勇气。”智手中的马鞭,一下一下轻轻敲在另一只手的手心里。
“别打我,我不敢了。”古微微嗫嚅着道,老老实实地把手伸出来。
旁边的侍卫给她解了束缚。
古微微揉了揉手腕,乖乖走到桌前,有些颤抖地拿起笔,一滴浓墨滴到纸上留下污迹,她吓了一大跳,怯懦地看着智。
“还不快写。”站在她旁边的侍卫见状,伸手把最上面几张弄脏了的宣纸扯到一边呵斥道。
“你倒是学会了怜香惜玉。”智冷哼一声。
“跟她个小女子,计较什么。”侍卫呵呵陪笑。
古微微忙不迭地开始写,写完后拿起来吹干,双手恭恭敬敬递给乐首领:“我写完了,您看……”
乐首领拿过来,一目十行地看完,皮笑肉不笑道:“敬酒不吃,罚酒滋味可好?”
古微微局促地站在他面前,伸手拢着自己有些遮不住脖颈的衣领,瑟瑟发抖。
“滚吧。”
古微微听到他从牙缝里挤出的两个字,如蒙大赦,向他蹲身行礼,才敢逃一般地往外跑。
不一会儿,隔壁传来她的痛哭声,该是回到苏安身边了。
聂明行搂着两个女人来的时候,差点撞到仓皇出去的古微微,见她的惨状,不由脸上露出玩味的笑意,大摇大摆进门道:“没看出来,乐兄对付女人,很有一套嘛!”
智收起手中的纸,放到胸前,没有回应,道:“出去用膳吧,一会儿早点上路,我看这天,这几天能变。”
聂明行意味深长地看了他有些鼓囊的胸前,没有作声,转身走了出去。
“首领,您看这姓聂的,会不会打这信函的主意?”
待他走后,智的心腹侍卫忍不住小声问道。
“我自有数。”智挥挥手道。
古微微没有用早膳,从客栈出去的时候,急急低下头上了马车,面上似乎有红肿,一上午都没有掀帘子。
到中午休息的时候,她下来喂苏安干粮,后者面色十分不虞,望着她的眼神几欲喷火,咬着干粮的时候,似乎带着十分的狠意。
古微微不敢抬头看他,喂完他又匆匆上了马车。
“苏文扬狠着呢。”看守他的差役一边喝着众人支起炉灶自己熬的热汤,一边在跟旁人八卦,“看到那女人被乐首领得了手,一脚就踢过去,要不是被绊着,那一脚下去,那女人不死也去层皮。”
“你这是嫉妒。人家就是落到这步田地,也有女人死心塌地。”有人嬉笑着道。
“那倒是。从前可以说人家是将军,咱啥都不是。现在阶下囚,还能这样,不得不服。这女人,也真是可怜可悲……”
待到晚上,清风和明月在聂明行屋里伺候。
“聂爷,我今天给你探听了大消息,聂爷可有赏?”清风的声音甜腻得发齁,整个人都黏在聂明行身上。
聂明行一边把手伸进去着她白腻的肌肤,一边笑道:“今晚只赏你一个好不好?”
清风大着胆子攀上他的胸膛,一边用指尖在他胸前打圈一边撒娇:“那可不行,今天可是大事。”
“不就是喜欢银子吗?说来听听,真是大功,爷重重有赏。”
明月在一旁吃醋道:“还不就是乐首领收到信的那件事情么?我也知道。”
清风见状咬牙切齿道:“你个小蹄子,偷听我和旁人说话。”
“我还用偷听,你浪笑的声音都传出几里外了……”
“赶紧给爷说正事!”
聂明行听到事关自己心痒痒的事情,板起脸来,打断两个女人拈酸吃醋,互相排挤的言语道。
两人不敢再挤兑对方,清风忙道:“聂爷,我今天吃饭的时候,隐约听了一嘴,说是古微微交代了,上面要的什么东西的方子……”
聂明行捏着杯子,脸上露出一丝冷笑:他就猜会是如此,但是怎么旁敲侧击,那智就是只字不提,古左右而言他。
他这是想,自己独吞功劳啊。
明月说出了他的心声:“乐爷这就不对了。想独吞还是怎么着?难道咱们聂爷,会去抢他功劳不成?这么远一路跟来,哪个不是吃苦遭罪的?亏他想得出来,想吃独食。要我说,就……”
清风打断她:“爷们的事情,哪里轮得到你说话!”
“你就怕我在聂爷面前夺了你的好罢了。”
两人又要争执起来,聂明行有些腻歪,不悦道:“别在这里给我说些废话。”
偶尔看两个女人为了自己拈酸吃醋,也算小情趣,但是在说正事的时候,两人还不识趣,未免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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