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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恩倒是谨慎,跟她要了那盒黑黑的不知道什么药揣在身上。
      古微微把身上的银子,只留下十两,剩下的一百多两悉数给了邓博。到了下一座城市,他得买马雇车,立刻往京城飞奔。
      “姑娘可有话带给公子?”
      “没有。少来几出你这样的事情,我就阿弥陀佛了。”
      “……真没有?”
      “我睡了,你们准备吧。”
      怀恩自从跟了古微微,从来没让她操过心,即使外面已经闹翻了天,他仍然顺利地把邓博送走,安然无恙地回来,还带来林青那边的消息,说是彩霞已经醒了。
      “姑娘,你不知道多么凶险。”怀恩绘声绘色地描述,“我和邓爷刚走到布庄旁边,就是我们之前去过那家潘记,迎面走来几个侍卫,是迎面啊。我镇定自若,邓爷手抖我都没抖……回来的时候,在楼下遇到几个侍卫,我还跟他们打招呼了呢。”
      “能的你!”古微微笑骂一句,她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城门被封,一切事了之后,她又觉得很无聊,想想带着怀恩出门,去买文房四宝。下楼的时候遇到沙首领,他胡子拉扎,面色恐怖,脸上写满了愤怒焦虑,正在训手下,见了她下楼,目光似乎在她窈窕的身段上多看了几眼。
      古微微有种不舒服的感觉,勉强欠身微微行礼,快步带着怀恩走出去买了想要的东西。回来的时候,让怀恩先回客栈看,确认他们都不在,才重新上楼。
      给了怀恩一把铜板,古微微让他出去玩。自己净了手,端坐在桌前,静心默写佛经。她对佛理不甚懂,也不信佛,但是上辈子爷爷重病的那段期间,无助的她病急乱投医,每天都在病床边抄写祛病的佛经,抄写了几百遍,都可以背诵下来。
      不过她当时抄写的内容并不多,只有《地藏经》、《药师经》、《大悲咒》和《八十八佛》,她也不确定这个时代是否有,都一一默写下来,足足写了一整天。
      第二天,古微微拿着写好的佛经,带着怀恩,雇了一辆车往白云寺去——麻烦了了尘几次,还是要去表示一下感谢。
      上次的小沙弥竟然还认得她,看见她就一溜烟地进去告诉方丈,了尘很快亲自迎了出来。
      “大师香火旺盛!”古微微笑眯眯地说,说完后看看周围除了自己和怀恩,并没有其他香客,又吐吐舌头,“红尘纷扰,烟波滚滚,但是很快就会风平浪静了。”
      县城里的人,现在都闭门不出,免得被那群穷凶极恶的侍卫的怒火波及到。
      了尘双手合十:“女施主别来无恙。”
      说话间,让小沙弥引着怀恩出去玩,自己带着古微微来到他的僧庐。
      “大师,麻烦您了,真是万分感谢。”四下无人了,古微微端端正正行了个礼,“大师佛门净地,被我打扰,实是生死存亡之际无奈之举,万望大师海涵。”
      了尘手捻佛珠,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又说道:“是我尘缘未了,女施主不必介怀。”
      古微微双手恭敬地把佛经递上去:“这是我闲着没事抄写的佛经,麻烦大师帮我供奉佛前。”
      了尘接过来,认真翻看了下,面带惊喜地问:“女施主这是从何处得来这些佛经?”
      古微微看他表情,知道自己做对了,模糊地说:“也是机缘巧合之下偶得。”
      了然说:“女施主果然佛缘深厚。虽寺中也有这几本经书,但是并不如女施主的这般明晰完整,女施主这等重礼,贫僧感激不尽。”说完,低头认真看着佛经,似乎眼睛很难从古微微那刚能称之为端正的书法中拔出来。
      礼也还了,并且也受到欢迎,古微微觉得圆满了,起身告辞。
      了尘送了她一串沉香佛珠手串,亲自送她到寺前:“本该烹茶招呼女施主,奈何见到佛经,欣喜万分……”
      古微微实话实说:“本担心对大师无以为报,能略尽绵薄之力,微微心里十分欣慰。大师且留步,日后再叨扰。”
      说罢,也不多留,带着怀恩离开。
      怀恩坐在马车上,不解地问古微微:“姑娘不是最讨厌别人掉书袋吗?怎么跟大和尚说话那么文绉绉的?”
      古微微揉揉太阳穴:“你以为我不累啊。跟大师说话,比我上山采药都累,他是世外高人嘛,自然不跟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一样。”
      “两只眼睛一张嘴,我就没看出来什么不一样。”怀恩不服气地说。
      这话把古微微逗笑,但是当她想起来第一次见了尘时候,那些让她心惊的话,又觉得这个看不出不一样的和尚,其实真有两把刷子。
      他还说,她近日有血光之灾。虽然这两天的经历也算惊心动魄,但是血光之灾还是算不上吧。莫非还有什么磨难……想到这里,古微微心里莫名有些不安。
      时间又过去两天,沙首领为首的侍卫还是一无所获。
      古微微去看程梦璃,知县夫人似是无意地抱怨道:“封了城门这么多天,也没有抓到人。姓沙的仗着自己是四品侍卫,几次来县衙里闹事,说在我们县里让人犯逃走,我们老爷也责无旁贷……我们老爷做了二十年七品知县,一心为公,哪里还怕什么,只担心外面百姓无法进城,城里恐慌,这一两天米面都涨价了。所以老爷据理力争,说最迟明天就开城门,你就可以回家了。”
      古微微说:“那太好了。家里还有表妹一人,我很担心她。”
      回到客栈,古微微收拾包袱准备第二天一早回家。在客栈呆了几天,也没洗澡,她觉得自己都要臭了,客栈的床也不舒服,太硬了……
      一大早,怀恩背着包袱,她自己拎着药箱,两人去楼下结帐退房。
      一群侍卫正在吃早餐,各个灰头土脸,无精打采,沙首领面色铁青,也在里面。
      看到古微微,他竟然主动说话。
      “你这是要回村里?”
      古微微身子颤了一下,然后小声说:“嗯,在城里呆太久,家里人担心。”
      沙首领没再说话,上下打量她一番,嘴角带着几分奇怪的笑容,看得古微微不寒而栗。
      待她走出去之后,沙首领看着她的背影,目露凶光——程汝信,你不古我死活,休怪我也不给你面子。命都要没了,我特么还在乎什么!
      “你,去跟着她——”他信手指了一个手下。年底存稿君告急,月内一更,着急的亲略养肥,下月三更走起~打分请参照淘宝店主以及外卖小哥请求,真心觉得不好随着打,觉得还行然后给1分,真是心疼自己_
      太子已经知道真相,斥责的书信早就来了,言辞激烈,就差破口大骂了。沙首领知道自己这次前途尽毁,本来还抱着微弱的希望,让程汝信配合他,尽快找到邓博和失踪的那个叛徒,可是后者油盐不进,前几天以知县府里人少为由,只出了十个衙役,现在竟然连城门都开了。
      太子派来接替他的人已经在路上,他回去之后没有好果子吃,最轻的惩戒也是降职,此生都很难有起复的机会。虽然他在京中只是四品武官,但是太子倚重,无数人巴结,无比风光。而经过这次以后,以前多风光,之后就会有多落魄。
      追捧没有了,权利没有了,银子没有了,甚至,投怀送抱的女人都没有了。
      所以,见到古微微这个他见过几次,越看越有韵味,偏偏还跟程知县有往来的女人,他的那些不出来的怒火,仿佛找到了的出口。
      古微微刚回到家,和阿媛、明珠没说几句话,就听到外面轰隆隆一阵马蹄声响起。
      怀恩机灵地在门缝里往外看,然后慌张地跑到屋里:“姑娘,不好了,沙首领带人来了……”
      古微微心神巨震,难道,他发现了什么?怎么办?
      明珠和阿媛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惶恐地看着古微微发白的脸色,问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重重的敲门声,不,准确的说是砸门声已经响起,古微微握住掌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让阿媛和明珠躲到厨房里,整理一下衣服,让怀恩开门。
      “沙首领,登门造访,可有事?”她沉着地说,周围已经有围观的村民听到声响来了,不过他们见了骑着高头大马、手持长刀的侍卫,都有些腿脚,往后退散,远远地围着不敢上前。
      “你跟逃犯有关,现在捉拿你回去问话。”沙首领面色阴狠地说道。
      古微微后退一步,遮住怀恩小小的身形:“沙首领此言过矣。我一个小女子,还是我发现那囚犯咬舌自尽,禀告您,按照您的意思帮他诊治,我怎么会跟逃犯有关系?我在李家庄很少出门,出门最远不过到县城给知县千金诊病,这点许多人都可以作证。”
      她不提知县还好,一提知县,沙首领就控制不住了。
      “废话少说,我说你跟他有关系就是有关系。小娘皮,别跟老子扯七扯八。”说着,就要驱马上前来捉古微微,眼中强烈的占有毫不掩饰。
      “沙首领,可是要强抢民女?”古微微大声呵斥,心里有隐隐猜测——他这样子不像发现什么,倒像找人。
      “你信不信再废话,我就把你家里所有人都绑了?我劝你最好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沙首领阴森森地说,眼睛一直望着古微微鼓鼓的胸脯。

猜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