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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珠“噗哧”一笑:“古姐姐,大哥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都给你,那说明他心里有你,他想你嫁到我们家呢!原以为,大哥只是想给你一个名分,我还担心你将来受人欺负,不想原来大哥早就视古姐姐为正妻了。”
      若是别的地位低微,对苏安毫无助益的女人嫁给苏安,明珠虽没有反对的权利,但是也会十分不高兴。但是是古微微,她惊讶之后却十分开心。
      古微微迷迷糊糊地说:“一个香囊,跟正妻有什么关系?”
      “古姐姐,你可能不懂,”明珠想到古微微入门,原本关于新嫂子会是谁,性情如何的许多担忧,终于全都消散,心情大好,“大哥最是有分寸之人,断不会把这么贵重的东西给妾室。他早就有心了……”
      古微微不知道说什么好,“呵呵”几声,望着床帘发了很久的呆。
      明珠兀自亢奋,有些话说不完的意思。
      “古姐姐,京里很多人都说大哥坏话,其实一点儿也不了解他。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我一直怕大哥不能给我找个好嫂嫂……大哥面上虽冷,但是心地良善。我身体不好,又没有主意,府外他奔走,府里的事情我也称不起来,大哥却不嫌弃我累赘……我在佛祖面前发愿,只要大哥能娶个好嫂嫂,两人情投意合,举案齐眉,便是,便是让我少活二十年,我也是愿意的。”
      明珠兴奋了一个晚上,拉古微微说了半宿话,古微微睡过去了,她犹自睁着眼睛睡不着。
      古微微真心疼爱她,教导她,医术好、心地宽广,虽然有些不拘小节,但是是一个大气、让人一见就忍不住喜欢和想要亲近的人,有她做嫂子,果真是上天给他们兄妹最好的安排。明珠此刻,尚且不知古微微的真实身份。
      第二天一大早,阿媛就进来伺候古微微梳洗,把一头青丝梳得每根发丝都服服帖帖,又配好衣服,戴好首饰。
      “行了么,阿媛?”古微微昨天被明珠吵得真没睡好,后者现在还赖在,“我脖子都僵。我是大夫,是去瞧病,又不是去做客。你姑娘我这么花容月貌,万一打扮得太美,把小姐夫人都比下去,被人家打出来怎么办?”
      古微微嬉笑着说。
      “姑娘就是不打扮,把别人也都比下去了。”阿媛蹲子,给她整理裙坠,笑着说道,“姑娘这等人才,可不能因为细枝末节被人看轻。姑娘啊,将来是要做太太夫人的人。”
      古微微“哼”一声:“我才不要,被规矩就累死了。”
      阿媛不跟她争辩,随她到苏安房里一起用早餐。
      苏安单独找过阿媛了,虽然只是简单说了几句,但是聪明如阿媛,一点就透,明白苏安的心已经在古微微这里完全沦陷,将来是要她做正房夫人的。
      逛灯会时苏安虽然一直跟在后面,但是目光时时都在古微微身上,第一个发现她的不舒服,抱着她,甚至,她看到他下楼去给她买小食。
      年轻男女的感情,未必能维系多少年热情,但是一个正妻的许诺,足以让古微微这辈子有所保障。即使日后情意变淡,那时候她估计有儿有女,心思也都在孩子身上,并且已经站稳了脚跟。
      毕竟,在阿媛看来,古微微自守的理想,看起来更像是一种梦想,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道,任何一个小小的变故,都可能打翻她这艘孤立无援的小船。有个依靠,还是强大的依靠,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阿媛默认了苏安对古微微的这种亲近,而不是像护犊的母鸡一样护着她,防备苏安。
      在房间里用过饭,李茂明来报知县府里的马夫已经来了。
      古微微戴上帷帽,跟在苏安身后下楼,阿媛夫妇留下服饰明珠,所以只他俩去。客栈一楼的大堂里,已经坐了许多吃早餐的人,有一桌看打扮,许是书院的学生,几人正谈得热火朝天,其中一人情绪激昂,挥动着双手,口水横飞:“小生认为,最妙的就是这尾阙,‘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发现那人的瞬间,是精神的凝结和升华,是悲喜莫名的感激,木公子如此本领,把这种情绪变成了笔痕墨影,永志弗灭……”
      有人嗤笑:“你还是先弄清楚木公子姓什么吧,连写下这词的乃是沈公子都不知道,还好意思在这里大放厥词。我觉得,还是上半阙更写实。‘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几清早争论一团,甚是热闹。
      古微微是个语文渣渣,可是这首《青玉案》还是知道的,这明明是辛弃疾大爷的好不好!莫非,这个沈公子也是穿越的?要不要问问,看看是不是老乡?算了,就算是,也没有多大意思。人家靠盗窃古诗词混得风生水起,她跑去说什么?一边下楼,古微微一边想着,一脚踏空,若不是苏安扶了她一把,恐怕就摔下去。
      “走路都不让人放心。”苏安轻声呵斥她一句,手却一直扶着,直到到马车上才放开。
      一刻钟后,终于到了。苏安被佟侍卫引着去见知县二公子程昱,古微微被金嬷嬷带到了程梦璃那里。
      “恢复不错,以后继续按时吃药,我再教你一套拳法,闲着无事时候可以在花园里打打拳,放松身心,对你身体有好处。”古微微给程梦璃诊完脉,笑眯眯地说道。
      程梦璃气色好了许多,拉着她的手不肯松开,让鸣翠带着屋里的丫鬟都下去,才对她说:“多谢古姐姐!他跟我说了,古姐姐同他说的话,姐姐大恩,梦璃没齿难忘。”
      古微微反应了一下,笑着问:“那根木头跟你表明心迹了?求亲了么?”
      程梦璃苦笑着说道:“他跟我说了,我很高兴。古姐姐是我救命恩人,我也就不知羞耻地把心底话告诉姐姐。我心悦他甚久,现在知道彼此的心意,我们都很欢喜。我这身子,也不知道能撑多久,父母兄长舍不得我嫁人,尤其是他身无长物,又无功名。万一提亲,他们恼了,把他赶走,日后再也见不到,倒不如现在这样,偶尔还能见几次,我已经心满意足……”
      古微微长久无言,感情的疙瘩可以,但是涉及父母家人,她不敢随便开口。就像现代社会那句话:恋爱是两个人的事情,婚姻却是两个家庭的事情。万一被按个私相授受的罪名,佟侍卫孑然一身倒无所谓,程小姐就苦了。
      “放心吧,你身体好着呢。听我的话,好好休养,别胡思乱想。很多现在解决不了的问题,可能适逢契机就解决了,老天自有安排。”古微微只能含含糊糊地安慰。
      那边,程昱招呼苏安喝茶聊天,因为他是秀才,正准备参加秋后的举人试,所以话题谈论到会试,不想苏安对此很了解,两人聊得不错。可惜过了一会儿,程知县的故人来访,让人叫程昱过去见礼,程昱让佟侍卫招待苏安。
      程昱走后,苏安脸上恰到好处的笑容也褪去,似乎有些不耐,往椅背上靠了靠。
      佟侍卫不知为何,比上次见面沉默了些。
      “佟兄弟可是有心事?”苏安掩饰住眼底复杂,开口问道。
      “不瞒苏兄,我在担心,小姐的身体是否好些?虽看起来气色好许多,但是不得到古姑娘的准话,我仍是担心。”
      “你不必担心。”苏安看着佟侍卫,气定神闲地说,“她跟我说过有把握,那程小姐必然无忧。不过……”
      苏安拉长声音。
      佟侍卫急忙问:“不过什么?”
      苏安慢腾腾地说:“不过她日后必要随我入京,程小姐这边,恐怕古及不到……家规森严,日后内子出门不易,而程小姐身体孱弱,也经不起车马劳顿,这事情,实难两全。”
      佟侍卫紧蹙眉头,显然也陷入沉思,半晌后拱手带着几分恳求:“苏兄,希望日后还是能允古姑娘来为小姐医治,小弟知道这有些为难,可是总归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苏兄若有任何差遣,小弟万死不辞。”
      苏安假装很为难地摸着下巴思考,过了一会儿似乎是做了很大决定一般。
      “虽然你我初相识,但是一见如故,我对你也十分欣赏。不瞒你说,我现在仍是军中人,你不妨考虑下,跟我从军。一则我知道你对程小姐情根深重……”
      佟侍卫正色打断他:“苏兄慎言!小姐声誉不容人污蔑!”
      苏安笑了笑:“少年情怀,兄深知其滋味。我对古姑娘,何尝不是如此。不过觉得你我投缘,所以说话随意些,万没有冒犯的意思,不过是想给你们指一条明路。”
      佟侍卫没有作声,面色缓和了些,目光中隐有期盼。
      “你跟我从军,一则有个出身,虽然武将不如文官,但是若是日后做到一二品,亦不敢有人轻视。不瞒你说,我跟程知县有旧,我自信能说服他应下婚事;二则日后你跟随我,我在京中可以给你们安排住所,程小姐和内子之间,妇人相交,自是方便。”
      苏安说完这句话,低头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已经凉掉的茶。
      佟侍卫忽然问:“苏兄到底是何身份。”
      苏安丝毫没有犹豫地回答道:“从二品金吾卫上将军兼殿前都指挥使,裴文扬。”
      佟侍卫愣住了,喃喃地问:“可是十四岁带兵驱逐单于三千里而威名远扬的少年将军苏将军?”
      苏安点头:“是我。”
      佟侍卫猛然下拜:“裴将军,小人眼拙,更胆大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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