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份三,这个我做的多一些。一大概两刻钟倒下,二大概一刻钟……”
苏安难得耐心听她都说完。
“最后,记好了,青色的药瓶,轻易别打开,你也不用写了。毒药,很毒的毒药,像水一样,一滴可以放倒至少十个大汉,没有解药。就是勉强解了,也肯定成傻子了。这个药,不是十恶不赦的人,你尽量别用,有损阴德。我本来不想给你的……”古微微唠叨着说。
“那为什么又给?”苏安顿了下笔,突然问道。
古微微咬着嘴唇,半天才说道:“世人总以成败论英雄,我也不知道,你们到底孰是孰非。可是,总体来说,你不是坏人。重要的是,我认识你,不认识你的对头。在你和他们之间必须有一死的话,那还是死他们吧。”
说完,她又吐吐舌头:“我知道这样不一定对,可是我想这么做,就做了。”
“给。”苏安把写好的小纸条推到她面前,看着她仔仔细细地蘸上浆糊一一粘好。
“好了,都给你。”等浆糊干了,古微微用包袱包了一小包,递给他。
她有点逃避,害怕说到离别,转身走到一直静静听他们说话的隋易床前:“你的药我都配好了,回头带走熬就行,记得早晚各一顿,伤愈之前不要动刀动枪,可以的话,多喝鸽子汤,好好养着,否则以后下雨天,伤口会疼。”
说到这里,她又扭头对苏安说:“表哥,你也别忘了,有时间的话,用艾柱熏一熏双膝,对你也有好处,身体的寒凉,也不是一下子就能除尽的。”
“这个给你。”苏安听她说完,略点了点头表示听到,从身上解下银香囊递给她,“这个给你,算作念想吧。”
古微微刚想推辞,就听他说:“日后未必有机会再相见,这个银香囊让我们相处一场,也算缘分,你就留下吧。”
古微微想想,大大方方地说句“谢谢”就收下了。
背对着隋易,她没有看到他眼中明显的惊讶——那是御赐的,御赐的东西,怎么可能送人?
爷竟然给了她,那岂不是以后……
隋易不敢再想,苏安似有所感,看了他一眼,他赶紧把视线挪开。
“表哥,帮我写幅字可好?我以后裱好,放在家中。”古微微盯着桌上的笔墨,似乎是临时起意。
隋易看着苏安,无声摇头。
“说吧。”苏安拿起笔,“写什么?”
“贞静自守!”古微微徐徐却坚定地说,望着他,目光澄澈。
苏安手一顿,眼神幽黑:“为什么是这几个字?”
古微微望着窗外弯月,幽幽地说:“人若愿意的话,何不以悠悠之生,立一技之长,而贞静自守?”
苏安望着她,没有动作,古微微不避不闪,依然望着他。
隋易此刻恨不得自己是聋子、瞎子,然而身体不争气,不能躲避出去,只能随那两人一起感受凝固的空气。
摇头[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