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刘涵姣嘴角溢出一丝苦笑,说道:“二嫂莫要安慰我了,我岂是不知,那宗亲王妃骄横跋扈,便是连太后都避忌两分,更何况老太君······”想起自家祖母那漠然神色,刘涵姣一阵心寒,自家衡哥儿病重不治,可不就是因着她袖手旁观么?
魏氏说道:“话虽如此,可小姑也总先要养好身子,才好从长计议。”
刘涵姣点点头,说道:“大嫂说的是,我这副身子总还有些用处,我衡哥儿的仇还未报得。”
魏氏和李氏见刘涵姣这般说来,心头到底松了。也不多留,只另外安慰了几句,便往莫老妇人屋里请了安,全了礼数便双双回府不提。
刘涵姣自个儿想得明白,便如太医所言那般,身子一日好过一日,只修养得半月,便已无大碍。
这一日,宗亲王府门前却是出了事体,一夜之间,大门口搭了偌大一个灵棚,白幡素布,纸扎车马,更有一群批麻戴孝之人围在门口嚎啕大哭,惹来行人纷纷驻足,议论纷纷。
宗亲王府大管事听闻前头动静,只探头往外一看,便知这是有人闹事,当下也不客气,叫了院里武丁持了棍棒便打将出来,他站在大门口呵斥道:“尔等何人?怎敢到王府门前放肆?”
那一群人也没人理睬,只顾在那里哭泣不止,大管事见此心下更是火气,使一个眼色,便有人抢身上前,揪住一人衣领提将起来,只见此人獐头鼠目,口中哀嚎,眼中却无半分悲痛之色,这会子被拎起来,手脚乱挥,倒把那武丁挥了正着,松开了手,退后一步才稳住身形。那人见自家在主家面前丢了颜面,当下再不客气,上前将那獐头鼠目之人缚住双手,押到大管事面前,一脚将他踢翻,那人吃了苦头,口中哀恸之声变成了如杀猪般惨叫,只叫嚷道:“宗庆王府草菅人命啦!”
大管事见这人就是泼皮无赖,当下气得脸色通红,大声说道:“尔等何人?又是受何人指使?此间是宗亲王府,岂容尔等鼠辈在此闹事!”
大管事大声招呼了后面一名小厮,吩咐道:“快去京兆府,请了衙卫来此捉拿闹事之人。”
大管事此番吩咐声音颇大,显然也是警告下头这些泼皮的。不想这些泼皮居然也不惧,听得大管事如此说话,嚎哭得更是厉害,口中嚷嚷着:“宗亲王府害了我家小主子性命,此番还要仗势欺人,没有天理。”
下头嚷得嘈杂,大管事听了半晌才听分明白,心头一动,今日之事已有分晓。那边小厮已往京兆府去,这边又另对一小厮耳语了几句,那小厮便匆匆往王府里头去了。
大管事走近了那獐头鼠目之人,弯腰问道:“尔等姓甚名谁?可是受了那莫家唆使?”
那人眼睛骨碌碌乱转,不敢说话,大管事朝那武丁使一个眼色,武丁会意,手下微微使劲,那人惨叫,说道:“大老爷饶命,小的赖三,确实是受莫家夫人吩咐,来这里为家里小少爷讨个说法。”
大管事见此人承认,果真就是那莫家夫人指使,也不再为难他,只叫他在旁跪了,自己往王府里头去了。
第八十章 听劝慰[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