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意不知上官玉瑶与那男子下棋下到了何时,她只知她早上起来时,那男子早已经不见,而那棋局也早已经被上官玉瑶收拾好。
而上官玉瑶却爬在桌子上睡了过去,这时,她才想起,上官玉瑶身体虚弱,受不得寒,她看着上官玉瑶那薄的衣服,惊了一下,她才想起,昨日上官玉瑶并没有穿许多衣服,然而昨儿又冷,上官玉瑶却生生的在那里冻了一夜,想到此,她忙从里屋抱一层被子过来给上官玉瑶盖上,却见上官玉瑶面色苍白,睁起了双眼,她又方才想起上官玉瑶睡觉通常睡得不熟,她轻叹一声:“小姐,再睡会吧。时辰还早。”
上官玉瑶摇了摇头,轻声咳嗽了起来:“无妨,我还有些事情要做,知意,你帮我洗漱洗漱一下。”
知意点了点头,替上官玉瑶随便弄了个普通的发型,只见那如墨色的秀发仅用一根簪子盘起,知意问道:“小姐,如此打扮可是要去见南王?”
上官玉瑶摇了摇头,然后又见着自己面色那般苍白:“知意,还是替我打些粉吧,这面色也太白了。”
知意点了点头,见上官玉瑶施了下眼色,于是便隐在了暗处,她本还在疑惑,今日南王与长宁公主怎么没来,忽然她又想起今日,南王与长宁公主都有事忙,便又打起精神,跟在上官玉瑶身后。
知意看着上官玉瑶,只见上官玉瑶又从怀中拿出一粒药,后马上吞下,她知上官玉瑶极其能够忍耐,然而这寒疾却要上官玉瑶靠吞这药才能维持意识,足以知这寒疾的厉害。
她见着上官玉瑶没有走很远,而是在那四周转转,她在暗处见着上官玉瑶拉住一个路人,浅笑嫣然:“这位大哥,这城中可是要发生什么事了吗?”
此时,上官玉瑶穿着一鹅黄色的罗裙,虽不常见,但又可以看出其衣质的普通,那路人见着上官玉瑶先是吃惊一会,也是,知意想到,她第一次见着上官玉瑶时,也有几分吃惊,毕竟如此美貌的女子,谁又曾见过,知意见着那大哥回过神:“这位小姐,快些离开苏城吧,你长得如此美貌,若不离去,等待那些北蜀之人来了,姑娘你的安危可就惨了。”
上官玉瑶浅笑嫣然,随后从怀中拿出一个铜钱,对着天空一扔:“一切未知,焉能如此说定?”
随后上官玉瑶嘴带笑意,对着那路人道:“思远,许久不见,倒是辛苦你了。”只见上官玉瑶将双手打开,那枚铜钱正竖着待在上官玉瑶手中,一动不动。
那路人见着如此,便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下,只见一张白净的脸出现在上官玉瑶面前,那被上官玉瑶唤做思远的道:“姑苏玉氏,总算等到你们了。”随后,那人嘴角动了动,看着上官玉瑶:“你方才叫我什么?”
上官玉瑶浅笑嫣然,从怀中拿出一物品。
而那棋局之外的上官正早已经醒来,双眼通红,死死的盯住上官玉瑶手中的物品,那白衣男子见着:“你如何了?可是身体不适?”
却只见上官正突然对着棋局跪了下去,上官正的那泪水就那样流了下去,上官正从怀中取出那玉萧,那白衣男子见着,看着那玉萧上的穗子,轻声的叹了一口气。
上官正看着那棋局中的上官玉瑶,忽然双手死死抱着玉萧:“姐姐,我早就应该想到的,早就应该想到的。”
而那站在一旁的小厮,不知所云,看了看自家的白衣公子,又看了看晕睡中的小翠,问道:“公子,那穗子有什么用?”
那白衣公子看了看棋局,又望了望上官正:“那穗子是姑苏玉氏的标志,也包含着上苍对姑苏玉氏的祝福,在上官正的梦境中,上官玉瑶曾把穗子交与她。”
那小斯又疑惑,问道:“可是代表姑苏玉氏的穗子不是只能保护姑苏玉氏的人吗?”
白衣公子摇了摇扇子:“这大概就是上官正与上官玉瑶的悲所在吧。这穗子虽然只能保护姑苏玉氏的人,可你别忘了,那穗子之中本来的灵力已经没有了。”
小斯闻言,却只见那穗子还在发着白光:“可是,公子,那穗子灵力还是十分丰厚的啊。”
那白衣公子听着,随后也从怀中拿出一穗子交与小斯:“你看看这穗子与上官正的穗子之中的灵力有何不同?”
那小斯接过穗子,随后对比,微微叹息,这白衣男子的穗子与上官正手中的穗子样品是一摸一样的,只是模样不同,他也曾听说公子说过,公子与仙长还有姑苏三氏的灵力是出自同一个人,也就是那个只在众仙口中出现的上古之神,可如今上官正手中的穗子灵力不同,便可知他们的结尾。
“当年上官玉瑶曾去西海取来了圣水,起先,我只以为她是需要那圣水的灵力来维持性命,便没有阻止,如今我才知晓,她取来圣水不过是想用圣水的灵力护着上官正。”从上官玉瑶将穗子交出的那一刻,上官玉瑶应该已经知道了她的结局,又或者上官玉瑶从一开始便就知道结局,上官玉瑶将那穗子交给上官正,他猜想,那时的上官玉瑶不过是告诉所有姑苏玉氏之人,上官正是她的亲人,上官玉瑶她怕自己离去后,上官正受到危害,于是便又强忍着虚弱前往西海,恳求用那圣水的灵力护住上官正今生,来世,永生永世。
白衣少年轻叹一口气,随后双手一挥,只见那本来哭泣的上官正瞬间晕了过去。
上官玉瑶没想到你会用又这种尾声来与他们告别。
那小斯见着,自是吃了一惊,问道:“公子,你这是作甚?”
白衣少年轻叹一口气,看着那棋局中人:“我曾,答应过上官玉瑶一事。”
他不知道,上官玉瑶对上官正,要怎般的疼爱,才能做的出那些,告知天下,上官正是她姑苏玉氏之人,从而使那些臣服于姑苏玉氏的人保护上官正,然而又担心保护不了上官正,毕竟姑苏玉氏主脉已无,而她姑苏玉氏又与姑苏迟氏敌对,因此上官玉瑶又求来了灵力,护着上官正。
上官玉瑶你既然将所有人的结局都考虑好了,那你为何又要遗落掉你自己?
因为灵力护体,所以这也就是为何南山之中那般多的人,而上官正却能毫发无伤的进去,甚至还指着那些人大骂的缘由。
只是,依照上官玉瑶猜想,上官正的性格应该不是如此,想到此,白衣男子又看了看棋局,随后施了一法。
上官玉瑶浅笑嫣然:“思远,我原先与你见过,只是如今怕是你也已经忘记了,毕竟我当年见着你的时候,你不过还那般大小。”上官玉瑶用手比划话后,见着思远疑惑,于是上官玉瑶浅笑嫣然道:“我方才看了看你的身影,只觉得与你幼时十分相像,如此,我特意叫了一声思远,我又看了看你的反应,想来我应是没有叫错。”上
官玉瑶将手中的穗子一扔,又刚好扔到思远手中,思远看了看那穗子,只见,耳旁响起了上官玉瑶的声音,上官玉瑶微微一礼:“姑苏玉氏玉瑶再次见过现任神医。”
思远看了看上官玉瑶的身影,模糊之中与印象之中的那个小女孩重叠起来,也是那样的笑意,又听着名字,眼中化为震惊。
那年,他才三岁,有一道人抱来了一刚出生女娃,那女娃十分可爱,光是看着模样,就十分讨喜,只是那女娃竟身中寒毒,那女娃明明十分痛苦,却又如同有意识一般,看着他傻傻的笑,就如同面前的女子一般,就那样淡淡的笑,让人仿佛之中觉得世间万物,不及她笑容的三分之一。
第十一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