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应了一声就往外走。
到了小门处,衙役一改在余县丞面前的谄媚模样,说:
“县丞大人正在忙别的事,你先回去吧。”
花仵作闻言,心里先是松了一口气,接着又是没由来的一阵苦闷。
所幸他脸上沟壑纵横,衙役看不出什么。
花仵作停顿了一会儿,就躬身行礼道:
“不知县丞大人何时有空,小的再向大人汇报。”
衙役脸上的表情变得不耐烦,他摆手赶人:
“这个哪里是我能知道的?我就是个跑腿办事的。”
“县丞大人要找你的时候,自会叫你。”
花仵作心知余县丞定然是有了别的打算,只得再次躬身道:
“如此,小的告退。”
衙役继续摆手:
“去吧,去吧。回去可是要把嘴闭紧了。”
花仵作从嗓子眼儿里发出一声:
“是。”
便佝偻着身体从小门出去了。
他这一生,都没遇上过一个真正为百姓做主的好官。
花仵作苦笑一声,便往驴车处走去。
车上的小少年,已经又变成了一个泪人儿。
隔着老远,花仵作就听到了自己小徒弟的抽泣声。
他眼神顿时一柔,快走几步到了驴车边上。
一个用力就上了驴车。
他努力地挤出笑容:
“好孩子,没事了没事了。”
花仵作刚刚那一下,确实扎的不重,小少年此时虽然还动不了,但是能够开口说话了。
“可是……赫恩赫恩……”
哭的太厉害,小少年说话也说不利索。
说着话,小少年的鼻涕还流了出来。
花仵作继续用帕子给小少年擦眼泪,擦鼻涕。
“别哭了,余县丞并没有见我。”
小少年听了眼睛一亮。
“真……的?赫恩赫恩……”
“这还有假?师父何时骗过你?”
小少年听了,挂着眼泪就笑,间或抽抽一下。
不见好,不见好啊。
余县丞最好是把这个案子忘了才好。
这是小少年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人有远近.亲疏,相比起义庄那些一看就不是好人的人来说。
师父对他是最重要的。
不等小少年能动,花仵作就赶着驴车往城西而去。
他们师徒两个在城西有个小院子,日子虽是过得清贫,也能勉强果腹。
余县丞贪财,此时他已经等不了,亲自去给自己取了剿匪银子。
一边数着银子,一边想着等县令到了如何运作此事。
想着想着,余县丞就觉得自己先前的计划总是不完美。
自古以来,这些读书人最是能言善辩,若是真的被县令诡辩翻了身,那他可就没什么好果子吃了。
余县丞想到这里,手里的银子也顾不上数了,就想着能有个万全之策。
他在屋里来回踱步,最终重重的用拳头击打自己的掌心。
其脸上也浮现出狠厉之色。
索性就来的死无对证!
县太爷死了,还不是任凭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此时的余县丞已经是被眼前的利益冲昏了头脑。
他收起银子,便开始着人安排。
这个县太爷,还是在上任前悄无声息的死掉为妙。
到时候,他找个人假扮一下县太爷,当着所有人的面儿下达缴费命令……
“哈哈哈。”
想到得意处,余县丞大笑三声。
如此一来,这绽县还是他余三川说了算,他就还是此地的土皇帝。
第139章 余县丞的算计[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