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第一次见
刑部尚书是个直脾气，冷哼一声，道：“那请长公主说说，这三样东西如何就来路不明了，我等如何就愚蠢了，还请长公主慎言。”
“先说说那些密信，”玉烟染用手指了指，“怎么你们非要说是我写的？”
“长公主，这信上的字迹同您的笔迹基本一致，而且内容中描述您生活的细节也大体相符，下官们一致认为，想要伪装是非常难的。”
“非常难也并非不可能，如果本宫府上出了细作，伪装了本宫的笔迹呢？”
“下官以为，能伪造长公主笔迹的人自然不可能是寻常仆役，而长公主府上最有嫌疑的便是颇有学识的质子殿下们，长公主此言，是在质疑其他殿下们么？”
这次换玉烟染哑口无言了，她烦躁地皱了一下眉。
“再说那张口供，”御史中丞板着一张脸望向萧玄泽，“送信这人是从前您住在北晋皇宫时身边的內侍，您两年前离开皇都时，只带走了一名內侍，将他留在皇都，明面上是遗弃了他，其实只是留下了一个眼线，方便您往皇都传送消息，这些，他都招了。”
萧玄泽的目光暗了一下，虽然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但玉烟染瞧见了，她微微心惊。
两年前他被贬去潭州，算是落魄离京，以他的性情，不可能将自己的旧部孤身留在皇都，单看他对南北就知道，他不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狠心主人，这其中的原委，只怕不是那么简单。
“殿下有什么想说的么？”
“只一句，本王没做过此事。”
堂中弥漫着一阵尴尬气氛，眼见审问要进行不下去了，御史中丞忽然冷笑一声，道：“长公主，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既然你非要抗拒到底，本官就顾不上您的脸面了。”
“本宫的脸面用不上你来顾，大人还是别净往自己脸上贴金。”玉烟染毫不客气。
御史中丞的胡子抖了抖，又抖了抖，阴沉着一张脸喊了声：“呈上来！”
两个衙役拖着两个托盘走上来，上头都盖着帕子，一个四方一个扁平，引人好奇。
刑部尚书道：“长公主，在您下狱期间，我等奉旨搜了长公主府。”
玉烟染无动于衷，搜府对她来说已经不算什么大事了，她挑衅地看着众人。
御史中丞赶紧接话，“然后，就搜出了这两样东西。”他命人揭了帕子，露出托盘里的东西。
玉烟染的脸色一下子变得万分难看。
扁平的托盘上放着一摞诗稿一样的东西，另一个托盘说上放着一只造型精巧的四方楠木盒子，上头带了一把锁。
御史中丞站起来，拿着那诗稿道：“这是据说前段时间，长公主在府上行乐时亲笔所写诗稿，大家可以拿来对照一番，看看那些密信同诗稿上的字迹究竟相不相同。”
“放肆！本宫的墨宝也是你能看的？”玉烟染显得格外愤怒，差点就要伸手去抢。她身为长公主，闺中字迹怎能在大庭广众下传看？这比搜府更丢她的脸面，她焉能不气？
“请长公主见谅，下官只是公事公办。”御史中丞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十分气人。
此时，玉容涵问：“那另一个呢？”他看向那个方盒子。
“这就要问问长公主了，据说禁卫军在搜府的时候，唯独发现了这么一个上锁的盒子，无论什么办法都无法打开，于是就将它带了回来，长公主，为了您的清白，请您当众打开让下官们盘查一下吧。”
玉烟染吸了两口气，脸色变幻不定，显得异常激动，好半晌，才盯着御史中丞，冷冷吐出两个字：“妄想！”
第三百一十九章 请您当众打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