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也难过的不知如何是好,眼见出嫁的日子就要临近,她们再也没有更好地办法,逃离这座牢笼。
经过上次的教训再也不敢胡乱地给小姐出主意,而婉儿绝没有怪罪青儿的决算,反而是更加的护着青儿。是呀,如今李府上上下下只有青儿才是她唯一的亲人,才是她心灵唯一的依靠,也是自己的好姐妹,相依为命地苟且偷活着。
迎娶的日子里没有吹吹打打的热闹迹象,一顶不起眼的小轿抬出婉儿出门,好在有青儿跟着,对方也只是派来两个一般的仆嫂过来。
婉儿虽然进得门来,难免一些繁文缛节要一一应付,只见夫人与老爷高高的坐在高堂,用挑剔的目光观察者婉儿的一举一动,此时的婉儿已是他人妇,挽着一个小小的发髻,斜插一根银簪,略施脂粉的娇巧面容上有些许红晕,一袭不算上乘布料的浅色衣裙穿在身上也是得体端庄,上前一一见过老爷、夫人,与堂下几位姨娘身份的女人,才听到老爷让自己在最下首的位置上怯怯的坐定。
却说这家刘老爷也曾是仕宦之家,如今告老还乡,倒也过得安稳自在。唯一遗憾的是膝下尚有一子是二夫人所生,从小娇生惯养,长大后不学无术,游手好闲成了一个浪荡的公子哥,整日里提个鸟笼与几个贵公子哥逛逛窑子,逗逗鸟雀,也没有大的不是。而大夫人自从产下一女后,身体受亏,再也没有动静。而再娶的几房夫人没有一个为自己生半个子来,如今已是七十岁的年纪虽也能逗得年轻的妻房争宠吃醋,但怀种的迹象却越来越渺茫。
好在大夫人见多识广,也不予计较这些,而下面的几房夫人却是明争暗斗,这些都逃不出刘老爷的眼睛,那位刚刚去世的杨氏就是被她们不知如何折磨而去。
她们个个年轻貌美,而出身贫贱,再不没给刘家生出一男半女来,如果老爷一命呜呼,自己岂不落个可怜的下场!
如今老爷又新娶的这房小妾不仅人模样俊俏,肚子里还带着种而来,说不定那天产下一胞男胎,岂不青云直上,骑在她们的头上拉屎拉尿不成。
唉,这些悲哀的女人生不逢时,只能靠男人的施舍求得活命,这难道是女人的悲哀,还是世代的悲哀,在那个男权操纵一切的社会里,女人的命运往往操持在别人的手里,在家听父,父死尊兄,出嫁随夫,男人是她们唯一改变命运的途径,随夫贵随夫贱的事实使多少女人一生受尽折磨受尽冷落,逆来顺从的封建礼仪束缚着她们扭曲的心灵,也使造成驱使她们在妻妾成群玩妓成风的宋代女人为了一点儿地位,而不择手段挣得你死我活。
刘老爷不愧是官家出身,对婉儿的遭遇也是有所闻,新婚之夜也只是象征性地在房内稍坐片刻,掀开盖头,看到如花似玉的妙龄姑娘也曾一时动容,却猛然想到自己刚过门的女儿,心里一热,摇摇头,轻叹一声。
知道婉儿怀有身孕,也就轻轻地在婉儿背上拍了两下,吩咐她早点安息,等身子好了再来陪伴。
青儿提在嗓子边的心终于放进肚里,看老爷走出房门,就上前紧紧地关上房门,双手抱在胸前,闭上眼睛做祷告状。
侍候小姐躺下,自己也在外屋歇息。
主仆二人各怀心事,迷迷糊糊地睡去,她们太疲倦了,需要睡上一个安稳觉。
偌大的刘府虽然每天的繁文缛节多了些,免不了每天给老爷、大夫人问安,与大家一起吃饭等无聊的应酬。
而婉儿除了应酬,也很多出来走动,与青儿不是舞文弄墨,就是看书弹琴,倒也落得个清净自然。
老爷待人和蔼,偶尔也会来房中走动,偶尔还会问及一些婉儿的过往,看到婉儿偶尔伤心的样子,也会揽在怀里安慰数语,那表情那动作却极像一个父亲对待女儿的疼爱,哪里有半点轻薄之礼?
婉儿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也对刘员外生出几分敬意。
不一日刘员外又踏入婉儿绣房,看到主仆二人正在斗诗浓墨,看到婉儿一手秀丽的楷书端详半天,不由得发出赞叹:“真是才女,难得的才女呀!”
婉儿被他说得有些难为情,不好意思地谦让着。
第八章 出逃遭打 委身小妾[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