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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恰当此时,童谣推门而入,见了眼前的状况,缓缓笑了笑,连忙上前解释道:“刚抱着小家伙串门,去了个洗手间,怎么谢医生也在这里?”
      方才的尴尬,被她一句话轻描淡写带过。
      钟可情当然知道事实不可能这么简单,童谣和陆屹楠之间必然有着黑幕,但眼下什么证据都没有,何必打草惊蛇?钟可情抚了抚胸口,镇定自若地笑道:“陆医生、谢医生,原来只是一场误会。”她眨了眨眼眸,故意很好奇地看向童谣,“童医生怎么会来心内科串门,跟陆医生关系很好么?”
      童谣点了点头,她刚要开口说话,钟可情便恍然大悟似地惊呼出声:“啊!我想起来了!陆医生的‘婚礼上,我见过童医生呢……”刚刚说完,她又面露犹豫之色,压低了声音道:“可是,当时童医生似乎不是很开心。”
      童谣自诩镇定,但被人提前那件事,还是不由地面色一沉。
      陆屹楠和钟可欣的婚礼上,她当众抢婚,换来的只是陆屹楠的狠心拒绝。拖着浑身是血的身子来到婚礼现场,心心念念的新郎却对她弃之不顾。她这一生都站在事业的贺迟?”童谣猛然想起了什么,“自打季家出事,他就没露过面,他真能阻止得了这场婚礼?”
      “你调查过他么?你知道他的底细么?你知道他为什么不露面么?”陆屹楠接连反问。
      童谣茫然摇头:“不知道。”
      陆屹楠轻笑一声,“既然不知道,又凭什么认为他阻止不了?呵……贺迟可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童谣沉默不语。眼前这个男人心里想着些什么,她完全猜不透。可能正是因为猜不透,因为藏有秘密,她才会为之吸引吧。
      一处隐秘的小区里,唐糖看了今天的报纸,有些担忧地朝着沙发上的男子望去。
      贺迟刚刚喝了两杯红酒,脑袋晕沉沉的,略带睡意,躺在沙发上,微微眯起眼眸,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贺迟对季家丫头的心意,唐糖当然很清楚。他的顾虑,她亦知道一二。
      思索再三,她还是走了过去,将报纸扔到他面前的茶几上,皱着眉道:“贺医生,不能再拖了,你必须动手术了。再不动手术,季子墨就要嫁人了,再也不属于你了!”
      贺迟没有看报纸,仿佛早料到会发生什么事情,淡然自若地掏出一支烟来,点燃狠狠抽了两口,随即掐灭,惶然笑道:“唐糖,小墨她本来就不属于我啊。”
      唐糖心急得跺脚:“贺医生,别闹了,秦叔已经在催了,你必须尽快动手术!这手术根本就没什么风险,都是自己人安排好的,你究竟在担心什么?”
      贺迟整张脸埋在烟雾当中,给人以飘然若仙的感觉:“就是因为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所以才这么不着急。”
      “我不管!我找人打听过了,那丫头和谢医生五天后就会出国注册,我已经帮你预定好了床位,他们注册之前,你必须动刀子!”唐糖语气坚决。
      贺迟的手抚上了左侧的胸腔,在心脏的位置画了个圈儿,满不在乎地笑道:“那可不成?我这可是心脏手术,怎么也得请流光医院最有名的谢医生帮我动刀子,他要结婚,我怎么能耽误人家的行程呢?”
      “贺医生,你!”唐糖气得不轻,“你究竟喜不喜欢季子墨?!你要是喜欢,就一定要把握住这次机会;若是不喜欢,就当为了我们,你更要把握住这次机会!”
      唐糖这话说得跟绕口令似的,落在别人耳中,或许大家都听不懂,但贺迟却清楚地明白其中的意思。
      他抚了抚胸口,猝然坐起来,像是想通了似的,道:“是该动手术了!帮我找医生吧,就定在五天后,至于手术成功率就对外公布百分之二十吧——”
      唐糖整理了一份关于贺迟动心脏手术的稿子,放在了邮箱附件,选择了定时发送,收件人则是《td》的副主编。
      贺迟走到她身边,直接清空了邮箱。
      “怎么?你改变主意了?”唐糖挑着眉望向他。
      贺迟冷哼一声,“谁说我改变主意了?把这文档加密吧,密码通过网络短信发过去,我要保证没有第二个人看到原稿。”
      唐糖不解,“这稿子不是迟早要发布么?”
      “那也不能让人知道是你传出去的!”贺迟的眼眸眯成一线,“我和郁欢的合照,就是因为太不小心,才被有心人查到的——”
      唐糖捂住了嘴,瞪大了眼眸,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关于郁欢,你是怎么跟季子墨解释的?那张照片……未免太暧昧了一点,旁人看了一定会误会的吧?”
      贺迟恍惚地笑了笑:“本来就是自己做过的事,有什么好解释的。我跟她说,郁欢是我的病人,那是临终前最后一张合照。”
      “可事实根本不是那样,万一他们查到真相怎么办……”唐糖心中越发地紧张起来,“我们一群人好不容易才隐姓埋名,来到a市生活,我不想这么快就离开这里。”
      贺迟勾唇嗤笑:“我们这种人,本来就不可能在一个地方呆很久。”说这话的时候,他脸上挂着笑意,心里头却藏着几分落寞。大概戏做的太真了,人就会跟着入戏吧。
      结婚之前,不可避免地要见家长。
      谢云虽然不满意谢舜名的决定,但婚讯已经公布,为了保证两家公司的市场情况,不方便随意取消。再说,这个圈子里头,能够同谢少身份相配的,也不过三两个女人,季家虽然处于风雨飘摇之中,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季子墨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谢舜名的母亲唐颖人在国外,因为拍戏的关系,近期无法回国,钟可情打算登记结婚后再出国拜访。35
      谢家那一头亲戚少,大家眼中的谢少又一贯傲慢,很多亲戚都没有拜访。
      下午的时候,谢舜名直接买了礼品,拉着钟可情去了季家。
      几日不见,季老太太清瘦了不少,面上也时刻挂着阴郁的表情,但一见到钟可情和谢舜名,脸上便缓缓露出笑意来,连忙将他们迎了进来:“乖孙女儿,乖孙女婿!”
      “奶奶。”钟可情应承了一声。印象之中,季老太太鲜少称她为“乖孙女儿”,因为自闭的季子墨一向是不乖的,而因为谢舜名的冷酷,季老太太也一向不太喜欢搭理他,这次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足可见季家已经岌岌可危,急需要他们两个联姻。
      谢舜名将选好的礼品递过去,也喊了一声“奶奶”。
      季正刚和沈惠洁并肩走出来。沈惠洁看上去气色好了很多,身体应该已经渐渐调整了过来。季正刚却阴沉着一张脸,脖子处的烧伤依约还可以看清。他们两个人手挽着手,但貌合神离。
      “爸,妈。”钟可情唤了一声。
      沈惠洁伸手抚了抚她的头,拉着她到沙发边上谈心。
      沈惠洁提到的很多事情,钟可情都沉默以对,因为没有季子墨的记忆,说多了只会露出破绽。
      谢舜名则被季正刚领去了书房,季正刚掏出一叠文档过来,扔到谢舜名面前,沉声道:“签了吧!”
      谢舜名接过那份文档,轻飘飘扫了几眼,略带疑惑地挑眉:“伯父,您这是什么意思?”
      季正刚拧紧了眉头,有些不悦地看着他:“我虽然珍爱季氏,但还没有到卖女求荣的地步。我不知道你对我女儿有几分真情,或许只是一时兴起,玩弄一番,再随意丢弃。但你要记住,我季正刚的女儿,不是任人玩弄的那种人!你签了这份协议,万一你们离婚,我总得保障我女儿的权益。”
      文档很长,约束的条件,利益的分割,足足有上百条。谢舜名边看边笑,漫不经心道:“伯父认为,你有权利跟我谈条件?”
      眼下季家跟谢家根本不在一个档位上,这文档放在他面前,他签不签,完全是看心情,哪里由得季正刚说话?
      季正刚被他一句话呛得不轻,剧烈地咳嗽起来。
      “爸,你怎么了?怎么咳得这么厉害?”恰当此时,钟可情在客厅里喊道。
      谢舜名抿唇一笑,连忙伸出手来,故意在季正刚的背上抚了抚,缓缓勾起唇笑道:“伯父,您悠着点儿。”说罢,他从书桌上随意拿了一支水笔,大笔一挥,签上了自己的名字,而后递到季正刚面前。
      “你要记住,这协议不是受你的威胁才签的。我是真的喜欢你女儿,不想令她伤心。你若真的在乎你女儿,婚后,就别试图拆散我们!光凭这一纸协议,季氏能从谢氏得到的东西……还不够媒体塞牙缝!”
      听到了楼下的动静,季子姗这才缓缓从楼上走下来。
      她有些嫉恨地瞪了钟可情一眼,静默倚着楼梯而立。
      江美琴因为烧伤严重,需要静养。但碍于她身份特殊,季老太太担心她向媒体说出些不该说的事情,影响季氏的声誉,这才命人将她送去东山别墅静养。
      如今沈惠洁和江美琴的位置完全调转,季子姗和季子墨在季家的地位自然也发生了逆转。
      季子姗出了门,她难得约钟可欣单独见面,但眼下,能够听她诉苦的人,似乎只有这个名义上的表姐。
      钟可欣自打与陆屹楠取消婚礼之后,就深居简出,心里头在一步步谋划着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而表面上却风平浪静。
      “大表姐,这回你一定要帮帮我,若是季子墨那个小贱人跟谢少真的登记结婚,我在季家就呆不久了!”寂静异常的咖啡厅,只听到季子姗一个人的聒噪。
      钟可欣淡定自若地喝着咖啡,似乎根本没把她的恳求放在心上。
      “大表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对我置之不理?用完了就踹掉?”季子姗满脸怒意,“大表姐可别忘了,当初我找人绑架季子墨,幕后主使可是你!我若是把这件事捅出来,大家都别想好活!”
      钟可欣挑了挑眉,勾唇巧笑道:“绑架案都已经结案了。而且被绑架的人是季老太太,我和季老太太又没什么过节,名义上,她还是我的外婆。这件事若真的捅了出来,大家只会觉得你是个疯子!”
      钟可欣点了一支烟,抿唇吸了一口,而后朝着季子姗的脸,吐了满面的烟雾,飘然笑道:“而且,出卖我的基础是出卖你自己。你已经这么难混了,难不成还想进局子里吃牢饭?”
      奶娘殷氏一直在旁边站着,沉默而立。
      “你!”季子姗气不过,一巴掌就朝着钟可欣招呼过去。
      殷氏眼疾手快,一把摁住了她的手腕,并且顺势还给她一巴掌。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宁静的咖啡厅响起,引得客人们不由侧目,议论纷纷。人群中似有人认出了季子姗,对着她指指点点。
      “你疯了么?!不过是一个佣人,既然敢出手打我!”季子姗横眉冷对。
      “呵……”钟可欣轻笑一声,“是佣人不错,可佣人总比小三生的杂种强,凭什么不能打你?”
      “你们!你们都不可理喻!”季子姗

第89章 贺迟的心思[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