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极不情愿：“三碟蛋糕，每个碟子里取出两个与我就是，我才不要去母亲那里蹭吃喝，她最近看到我就烦，去了就是找骂！”
以柔看着小姑娘从每个碟子内取出两个蛋糕，无奈一笑：“你这种鬼点子倒是多。”
二人带着蛋糕一路行至奶奶所居斋堂，站在门口由一位婆子入内禀报后，有人上前来迎他们进去，奶奶以黑巾裹头，从黑巾旁落下几缕油腻腻的碎发，以柔看见不禁想奶奶身上会不会长虱子，头发都这般油腻，古人最易长那些小虫。
晴儿推推她：“快跪下，叫奶奶。”
她急忙行礼：“奶奶，我是夏若。”
八十余岁的方氏一手握佛珠，泛黄的眼珠努力睁开，想将面前的小姑娘看仔细些：“你就是小苔的女儿，走近些，给我瞧瞧。”
她走近了些，方氏站起身，拉过她的手：“和你那个狐狸精的娘长得一样，一脸媚相......她都死在外头了，你怎么不跟着她去，还回来作甚？是要害哪个人？”
此话一出，以柔尴尬在原地，晴儿睁大眼睛，没料到奶奶会说这样不给人一分面子的话，道：“奶奶，三姐第一次来，你怎么说这些话，霍姨娘都死了，还提她作甚？”
奶奶气道：“我可还记得，就是托狐狸精所赐，你母亲才独守空房三年，你这个小丫头，可别没良心了，还替霍姨娘说话，要是狐狸精还活着，估计就没你了！”
合着昭王府的奶奶是和大夫人一条心的，大夫人寻常主持中馈多有手段，全府上下被她打理得仅仅有条，每日还雷打不动跑来斋堂陪奶奶念经，奶奶自然记恨霍夫人夺走了本属于王妃的宠爱，正好抓到夏若这个小丫头来出气。
站在老夫人面前的昭王府三小姐面上依旧是笑着的，不过她是笑给其他人看的，就听她缓道：“死者为大，纵然我娘有再多不是，我也得认这个娘.....奶奶也没必要为了一个死人气自己，这不，孙女给您带了些不费牙的点心，请奶奶尝尝，是否合口？”
她说话是笑着的，语言之中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讨好，在场的婆子仆妇听罢都打圆场：“夏若小姐刚进府，许多规矩还不懂，今日特意做了点心过来给老夫人请安，您就尝尝罢。”
老夫人听出了以柔的不满，伸手掀了食盒，几个蛋糕在地上滚动一圈，落在了仆妇们面前，她道：“狐狸精的女儿做的东西，我还怕被毒死呢，都给我扫了去！”
晴儿急忙上前拉住三姐，替她赔罪：“三姐是真想给奶奶做些好吃的，我都尝过，比宫中御膳房做的还好，奶奶别动怒啦，三姐是真心的！”
以柔扯出被晴儿拉住的手，轻轻用左手揉着发疼的手腕：“看来奶奶今日心情不佳，夏若来的不是时候，这就回去。”
仆妇们无一不觉，三小姐夏若真真是个直性子，敢当面触怒老夫人，恐怕免不了一顿罚了。
以柔带着晴儿走的时候是昂首阔步，等她出了斋堂，便悄悄问晴儿：“我惹她生气，不会有什么后果罢？”
晴儿垂头丧气：“三姐，你第一次见奶奶，竟然敢跟她顶嘴，就算我爹不舍得罚你，他也不得不罚了。”
“啊，这么严重？”
“这府里上下最怕我爹，你晓得我爹最怕谁吗，他最怕奶奶，只要我奶奶想整治你，有的是办法。”
怪不得王妃日日来陪老太婆念经，原来是要讨好府中最大的人物，才能有王妃的好日子过呀。
第203章 老夫人[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