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停下脚步,深沉的眼眸盯着怀里的少年郎,许久,嗤笑:“你喜欢的是个男人罢。”
他将人抱进戏台,台上在唱戏,他订的包厢内,火炉和茶果都已备好,君以柔闷闷的坐在旁边生气,他将火炉移近些,给她腿上盖了一条毯子:“不是我的东西我从不肖想。”
方才只是见她看杂耍看得起劲,去戏台定了个包厢,一出来便看她被人欺负了,真真是,离开一刻都不叫人省心。
她趴在桌子上看戏看得昏昏欲睡,脚下一个暖炉又熏得她头晕,天晓得外面的大雪已经把天地染成雪白色,男人坐在她身侧,没有去瞧戏台子上在唱什么,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她闭眼睡去,长而密的睫毛耷拉下来,好像给那双明亮的大眼睛盖了一条毛毯,耳边一缕碎发落在耳垂上,微微卷曲,他伸手过去帮她将碎发别入束发中,少年郎被惊醒,伸了个懒腰,问:“是不是快到子时了,咱们去看烟花罢。”
他注意到,她小拇指上的伤痕,虽然上过药,那一块粉红色的痕迹依旧很扎眼。
君以柔面前的男人眸色极深,深不见底,她仔细瞧了瞧,觉得这双眼睛非常熟悉,说:“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男人道:“也许罢。”
她坚决不让他抱着自己,他便背着她一路走到了城门,君以柔奇怪地问他:“怎么来这里看烟火表演?”
这里冷清极了,一个人也没有。
男人道:“这里看得最清楚。”
眨眼间,他已经背着人攀爬上了高耸的城墙,城墙上的守卫一个个都喝得醉醺醺,并未觉察有人上来,他熟门熟路地找寻到一块无人之地,君以柔诧异道:“你怎么还会飞檐走壁?”
他暗笑她:真真的是傻瓜。
“如果我说我是个贼,你信么?”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少年郎美丽的脸。
少年郎将他从头看向脚,摇头:“你长得这么高大威武,如果是个贼,要从寻常百姓家那么小的窗户翻进去,我看有点难度,没准你会被卡在别人窗户里,等着被人活捉呢。”
“哈哈,你太小看我了。”
他从怀中取出一柄匕首,正是君以柔先前想圈中的那个,又取出一个小小的锦袋,交到她手中。
她好奇地打开锦袋,看见里面的东西,睁圆了眼睛抬首看着面前的男人,慢慢的,眼眸中腾起一丝雾气,她红着眼眶说:“你骗我有意思么?”
面前这个长相陌生,这双眼睛却如常深沉的男人,就是她的相公,她一路上总觉得这个男人眼睛和声音很熟悉,可是她不敢往相公身上想,毕竟相公的真实相貌她并未见过,如果贸然想认,万一弄错了,岂不丢人丢大了。
刘岑将锦袋交给她,锦袋内是二人的头发,刘岑将以柔送他的那个锦袋留下,把以柔的头发一分为二,又把自己的头发放进去,便还了她一个。
怪不得方才自己被欺负,池欢没有出现,因为池欢认得刘岑,有了刘岑,自然不需要池欢了。
他从未离她远去,一路跟随她的脚步,将她放在眼底,所以晓得她想要那个匕首,便去替她套来。
她委屈得掉泪:“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不是被关起来了么?”
他将人搂紧,沉声道:
第152章 重逢[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