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张?F一走,五个暗卫也跟着消失,她在自家院子里左右瞧,也没找出暗卫躲藏之地,想来他们自有高招不被人发觉,转头看了看自己的元戎弩,三百二十架弩都被暗卫收入箱子中,好生给她放在书房。
她一人把箱子拖进内室,四下被收拾得极为妥当,心底总算轻松了些,外头忽然就下雪了。
帝都。
今年的第一场雪下起来,飘飘摇摇,落在帝都一处宅院中,一人从华贵的马车中步下,蟒金长靴踩在一层薄薄的白色雪籽上,留下一串脚印,他从正门进入,穿越两进院落,抵达那人所居之所。
一路影卫皆向他下跪行礼。
房中窗户大开,一身素袍男子立在窗前赏雪,眼睛从悠远的空中收回,落在院子边的华服男人身上,他刚从朝堂回来,便直接来此处,二人一个站在屋外,一个站在屋内,屋外那人道:“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屋内那人道:“想饮酒,让人去后院挖两坛出来便是。”
他于去年冬曾在后院大树底下藏酒数坛,他本以为每年都会在这里过年,虽然朋友不多,总还是需要几坛子酒来应景。
太子缓步踱入房间,奴仆端进一方小泥炉,和一盏酒壶,两坛藏酒,小心倒入酒壶中,放置于泥炉上。
宽袍男子坐在对面,静静看着泥炉里火红的木炭,好似人的心脏在跳跃,听太子道:“君姑娘还活着,你晓得么?”
他讶异,抬眼看向太子年轻的面庞:“谁救的?”
刘岑连说谎都这么自然,太子哂笑:“这件事我还真不知,不如你来告诉我。”
“在下怎会晓得,我的人马都被你收回,我如今自身难保,何德何能去救昭王爷的女儿。”
太子一点也不恼,淡淡地说:“父皇的病突然有了起色,你说,巧不巧。”
“陛下不是得了绝症,早在半年前,太医就已确诊,怎会在这几日突然有起色?”他心中了然,面上还是一派疑惑。
“听说来了一位神医,给父皇服用了几粒药丸,父皇就能下床,还批阅了一晚上奏章,就连原先我审阅过的那些,都被他拿出来重新审过一遍,能让父皇恢复得如此之快,天下还真找不到其他人呢。”
“在下不知,这两件事,有什么干系?”
刘岑提起烧热的酒壶,给对面的太子倒满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温热的酒香缠绕上人们的躯体,带来熏人的暖意。
太子爷举起酒杯摇晃起来:“当年父皇允你留在我身边,是看上你的大将之材,他满心满意地以为我会是他可以信任的儿子,如今谣言已在宫闱中传开,他们都说本太子不是皇家血脉,如果父皇听信了谣言,你我于一条船上,都将死无葬身之地。刘岑,你可想好了?”
宽袍男子虽然着一身素衣,衣裳上无任何点缀,他一派磊落风骨、清逸俊朗,山河辽阔之气质,连对面的太子都逊他几分,刘岑道:“危巢之下安有完卵,这个道理,在下怎会不知。”
“如今只有我会是那个助你平反之人,如若我登上王位,庙堂之上的官位,随你挑选,你刘家满门,也将列为忠义之士,而非通敌叛国之辈,张睿、张潺谁肯允你这般丰厚的条件,你真要与我为敌?”
第136章 雪下饮酒[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