篷被剑挑开,落在路旁,莽汉骑马,那人凭借脚力竟然立刻追上,那人却没有先去拿莽汉,而是飞奔至马侧,一道寒光闪过,马儿抬蹄长啸一声,热血飙开,马儿前蹄跪地,莽汉被突如其来的状况吓晕,翻身落在草丛中,自己那匹好马已经被人割喉,瞪着一双大眼睛,眼中满是痛楚。
方才那柄给马儿割喉的剑,尚滴着血,一点点落在莽汉面前的草丛上,莽汉握紧腰侧阔刀,却听头上那人道:“再动,我保不准不会断了你的手。”
莽汉一顿,身上出了虚汗,声音打颤:“大爷、大爷,求饶命,小人奉命行事,偷东西是迫不得已呀!”
那人不敢抬头看面前此人,此人一身素衣,却衬托得身形威猛,完全不似普通农夫,一股威严气势自内而外透露:“王海派你来的?”
“大爷,是王海让我来偷君以柔的东西,偷到了便赏我五十两银子!”
贺义看着面前之人,此人乃江湖惯偷,受王海之托来偷东西,此番定然跟踪许久,才晓得君以柔又画了些新鲜玩意,但是这东西与木牛流马不同,绝对不能外泄,一旦外泄,可能招致杀身之祸!
因为这东西关系到边防军事!
“交出来!”
他不想再说第二遍。
那人黑沉的脸隐藏在斗篷之下,莽汉战战兢兢抬首,寻着方才那个冷绝的声音看去,看不清斗篷下的脸孔,仿佛那处是一团黑雾,空空荡荡,将人吸进去。
“大爷,给!”
莽汉老实地从包裹内拿出图纸,贺义伸手去接,却见莽汉亮出一柄利刃,猛地刺中贺义胸膛!
“嗯……”
贺义眸色一转,接图纸的手握住莽汉的匕首,内力一动,生生将莽汉刺中自己的匕首扭转方向,与此同时,“咔……擦……”几声脆响,莽汉瞳孔睁大,脸庞露出极端痛苦的神情,不可思议地看向男子,他的手腕被贺义轻松扭断,内里的骨骼已碎裂成几块。
他的手腕,保持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扭转,自己将自己刺死。
素衣男子从地上的死人身上,搜出几张图纸,看了看身后一匹流血过多死去的马,收起剑朝沁阳城奔去。
沁阳城。
君以柔在屋内坐立不安,赵逊在旁饮茶,颇为淡定:“君姑娘应当相信你相公的能力,他会将图纸追回。”
那锦衣女子眉间露出一丝少见的疲惫感:“此番来沁阳,太冒险,图纸若是流传出去,所得之人不会被官家善待,你我也一同遭殃,是我考虑不周。”
赵逊道:“官家本就禁止民间私造兵器和城防器具,先皇曾经诛杀一批私造兵器的乱党,君姑娘画的那几个东西,虽然与本朝的兵器与军防不同,却大可治你一个叛上作乱之罪,在下倒是很好奇,君姑娘从哪里得来的图纸?”
君以柔心下一凛,脸上露出闪躲之色,赵逊借着烛火,捕捉到那抹旋踵即逝的神情,小丫头现下已一派坦荡,面对赵逊道:“实话告诉赵老板,小女虽然生长在乡村,却接触过一个有见识之人,那人教我识字念书,教我用功夫防身,所以我能画图,也在响马子手中逃脱得命,他便是我的小表哥,熊惟景。
第99章 夜追小贼[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