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义眼神亮起了,握住她的手:“你晕倒,还一直说想死。”
她想不起来方才的事情,讪笑:“我怎么舍得死呢。”
“你等着,药快好了,喝了药以后,至少半个月不能再下地了,以后我去就成。”
“你一人,怎么搞得定那么多地?也不能全靠大勇哥和桂花嫂子呀,等我好些了,我就去。”
贺义坚持:“我一人就成,不会让别人受累。”
向兰在旁端了药,嘴里却不饶人:“怎么喝了这些药还不好,前段日子不都能蹦能跳的么,女孩子可不能娇气,以后生了孩子,受罪的事多着呢。”
她认为以柔装病,故意不下地干活,小丫头脸色变了变,对伯母说:“今天也不知怎地,眼前发黑,这才被贺义大哥带回家,等我好了就去,可不能耽误地里的功夫。”
向兰说:“哎呀,我就是说说,你要是真不舒服,就歇着,可别强撑着,女人得自己爱惜自己不是。”
以柔算是看清向兰的嘴脸,婆媳关系是个学问,她这辈子还没参透。
贺义说:“娘,地里我一个人就成,以柔在家,你得按时给她熬药,身子没养好,以后孩子也要不成。”
他黑着脸对向兰说话,拿孩子的事情压她好好照顾以柔。
向兰有些怕大儿,唯唯诺诺的应了。
君以柔脑中清醒,身体却极度虚弱,贺义出门前对她千叮咛万嘱咐,她答应得好好的,在向兰的床上躺了一会,觉得身上的力气恢复得差不多,找了自己那双破了洞的鞋,下床找来针线,和过年剩下的布料,给贺成才纳新鞋。
古人考功名,路途遥远,出行数月,鞋底得踏破好几双,依着原主的记忆,纳新鞋的步骤她很清楚。
想起她还不知成才的脚形和尺寸,走到成才屋门前,正听他在里头念焦秋梦的诗作,以柔笑了,成才这小子,面上不理睬自己,却是真的听自己的话,认真准备诗赋。
屋外响起敲门声,成才不耐烦的吼一句:“谁呀,不知道我在读诗吗?”
屋外那人声音柔弱,有气无力答:“成才,是我,以柔,你开开门,我有事问你。”
成才甩了书,以柔在外头听见“啪”的一声,门开了,成才面容清秀,连胡子也没长,着实是个白面小生,明明是兄弟,怎么贺义就长得这么黑?
以柔一头乱发捆在背后,满面疤痕,脸色憔悴,吓了人一跳。
成才不耐烦道:“你是专程来吓我的?”
小丫头明明和他一般大,却有着超乎年纪的从容镇定:“对不住,我得耽误你些时间,过几日你要参加考试,我给你纳几双新鞋,路上好走,可是还不知你的尺寸,这不,就来帮你量量了。”
“切,我才不要你给我做鞋,嫌膈应!没事别耽误我时间,考不上就得怪你!”
一双手挡住堪堪要
第42章 给小叔子做新鞋[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