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正说着,司马昭一行人不徐不疾而至,皆上前作揖,曹爽含笑赐席,笑问道,“司马公子可认得此女子,近闻司马公子留一名陌生女子在府上,太傅尚卧病不起,司马公子却沉迷美色,岂非不孝乎?”
司马昭扬眉一笑,“我正因无可心婢女侍奉父亲,故而出城去寻,恰在三圣桥遇见一卖鱼村姑,看她口齿伶俐,又善于做鱼羹,父亲素爱此羹,才领她进府,权作一厨娘,也算尽了心。”
曹爽冷哼一声,瞥向何晏,目光闪着狐疑。
何晏轻佻一笑,手举玉杯走到沈莞面前,薄唇微启,“沈姑娘,可否赏脸饮了这杯酒?”
石苞紧按佩剑,满眼怒火,怎奈司马昭狠狠瞪了他一眼,石苞才垂下头去,退后几步。
沈莞勉为其难,仰面饮尽,何晏拍手称快,又转面笑道,“仲容好才情,常往来于翠烟阁,吟诗作赋,又认沈姑娘为红颜知己,真是羡煞旁人,听说那里的姑娘都喜欢与你来往,看来这寻花问柳的本事,更是我等不及也。”
石苞细长凤眸蕴过一丝阴翳,心底怒火暗暗燃起。
曹爽弯唇而笑,“司马府一向严厉管教下人,如今怎么竟出了这等风流事,太傅严谨持家,一生清平,怎能不气恼?算来那些村人自是教化不改,贱民本就鄙陋,实难登大雅之堂,司马公子该少与他们来往,否则移了性情,岂不惹别人耻笑,好好的士族公子哥儿,竟也往下流走,与街头泼皮何异?”
几番嘲讽,在座的无不掩面窃喜,然而司马昭浑不在意,音嗓依然是温和清润,“太尉教训的即是,不过我只想过几天清闲的日子,故而对下人疏于管教,回去后我定当重重责罚他们。”
曹爽大笑,忽望向园外,笑罄,容颜陡转郑重,“聚芳园外有一良驹,堪比昔日赤兔马,司马公子可否替我牵了来?”
司马昭不假思索,欣然领命,转身走开。
石苞面上顿蒙一层阴霾,握紧双拳,欲上前理论,身边的贾充只是伸手拦住他,低声道,“切勿生事,否则只会令公子更加难堪。”
少时,司马昭牵来一匹骏马,众官皆点头称赞,曹爽红晕的脸庞添了几不可察的嘲讽,“你们可知昔日武帝梦中见到三马同食一槽,贾诩称其为禄马,吉兆也,而今司马父子忠心为国,岂非武帝梦中之禄马?”
众官皆笑,司马昭仰起凤眸,徐徐道,“什么禄马,多半只是不中用的劣马罢了。”
宴席之上,司马昭显然成了众人的笑柄,石苞紧抿双唇,脸色铁青,贾充剑眉微蹙,默不作声。
暮色渐近,司马昭一行人黯然离去。
行在途中,石苞气狠狠的斥道,“曹爽真真欺人太甚,嘲弄公子是马夫,这口恶气焉能咽下?”
司马昭浅浅一笑,“曹爽仅为一豚犊耳,非人言也,何须理会?想那曹子丹自诩智谋过人,仍败在我们父子手下,更何况那三个蠢兄弟,禄马岂能被亵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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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节凤凰山上凤凰台杏花树下杏花飞(中)[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