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盟之约。
三天的九国会晤至此结束,楚国公作为主会国的国主,待与各国国公道别后,还要交待一些琐事,待都忙完了,天已晚。回城郡的路上,顶着月色,他突然想起初遇宁倾负时的惊艳,“醉笑陪公三万场,不用诉离觞,痛饮从来别有肠”,有多久没有那时的豪气与轻狂了,又有多少时光,他都沉浸在繁杂政务与王叔残余势力的斗争中,如果不是这两天宁倾负那熟悉而又陌生的“楚大哥”,他竟似忘了自己还有另一个身份,另一个名字。各营明日都要拔寨离去,这次与宁倾负分别,不知要过多时才能相见。“醉笑陪公三万场”,楚天遮默诵着这句词,不禁热血沸腾,直至忍不住眉角上扬,一声响亮的“吁~!”他勒转了马头,瞬间停顿后,他猛的加鞭向另一处地界奔去。
夜晚的郊外夹道,赫连国的军马分两纵驰骋,宁倾负蓦然回首,这些豪气男儿各个身形矫健,队伍中靠前的几十个侍卫,都是太子李谁知的人,他们是赫连的贵族子弟,与普通士兵不同,他们背负箭囊,在马背上的吆喝声响彻天地,他们无拘无束,可能是从小养成的不羁性格,致使他们无所畏惧,放肆而狂野。但是宁倾负喜欢他们,并欣赏着这群少年侍卫。这就是赫连朝气蓬勃的新生力量,在以后的日子里,她要长期与李谁知并肩带领这种力量,建立赫连前所未有的盛世繁华!所以,她要打起精神,必须打起精神,因为赫连的子民需要她,将来的赫连帝王也需要她!
抛开情感包袱的宁倾负率领队伍连夜离开了,当楚天遮面对这片空荡营地时,一人一马,人单影只。
回到赫连这一路,宁倾负心情已不如乍离开时轻松,感情胜似恶疾,它离开了身体,往往早带走了灵魂。不过即使是这样,当她视线中出现了一个人时,她仍是笑了。李谁知一骑立在城楼外,他这个人总是如此,象一缕刺目的阳光,瞬间就能驱走不长眼的乌云。不长眼的乌云?宁倾负越是离近李谁知,心里的失落与挫败感就越轻,陈子说,楚天遮,就当他们是不长眼的乌云,全部先抛开!
“喂!”李谁知一张口就透着盛气凌人的霸道,偏偏又让宁倾负感觉到一种特殊的、久违的亲近,“喂,宁倾负,你身上好臭,这一路是拉着肚子回来的?”
“李谁知!”宁倾负暗呸自己瞎了眼蒙了心,才会觉得这个男子亲近。
李谁知不但不识趣,反而白宁倾负一眼,两人并骑行着,起初谁也不理睬谁,进了城门,李谁知开始拽腔拽调儿道:“国师大人怎么没多呆个十天半月的?”
宁倾负没搭腔儿。
“宁倾负,你脖子里是不是少了什么?那鼓鼓囊囊的东西呢?”
“你乱讲什么!”宁倾负又羞又恼。
“你的破金玉笛啊!”
宁倾负窝囊的脸颊直发烫,嘲笑自己怎么会想到那方面去。
“笛子呢?金镶玉,贵重的紧!”他前倾身体,声音放轻调侃道,“送给谁了?”
陈子说的金玉笛,楚天遮的那些碎笛玉片,她都埋在了一个她回想不起来的地方,东西弃了,心头的失落却还固执的停留。她正黯然出神,手里硬是被塞进个绢帕,里面包着什么?李谁知打马先行几步,朝她扬下颌,示意让她看这份礼物。
宁倾负打开帕子,一个用竹子削出来的笛子,做工并不细致,笛孔处打的还有疵边儿,下端题着两列飞扬霸道的字,与她的字体十分相似,一列是李谁知,一列是宁倾负。这是怎么个意思?宁倾负愣着朝前望,李谁知冲她打个口哨,然后又攥着拳头朝她示下威,令她刚刚腾起的感激又恨恨的扔到湖底。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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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空有梦相随[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