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神殿的人离开了,飞鸿子稍事休息,觉得内息平稳之后,看着他这个从乖巧听话的徒弟重重叹了口气。
李青筠垂首落泪,说道:“师父,徒儿害得师父重伤,请师父责罚。”
飞鸿子道:“只因为你令我受伤,才要罚你吗?”
李青筠抬头看她师父,心知她喜欢江夜枯的秘密已被飞鸿子看穿,再做隐瞒也只是掩耳盗铃,便跪了下来。
“徒儿枉费师父平日教导,对魔教圣子动了儿女之情,自知行差踏错,有辱师门,师父要罚、怎么罚,都但凭师父做主,徒儿绝无异议。”
行差踏错,爱上了不该爱的人,在正魔之分中,行差踏错四个字已经是最为轻描淡写的判定了。
当着外人的面,不好教训徒弟,毕竟家丑不可外扬。飞鸿子便说:“你既已认识到了错误,师父相信你自有分寸,便不与你多说什么。
这次的武林大会我们无忘派不参加了,明日一早收拾东西回南海,你便在慎始涯住上半年。只盼你好自为之,不要辜负师父的期望。”
李青筠叩首,她在感谢师父的谅解,亦是在借叩首的姿势掩饰自己的不舍。她闭上了眼,脑子里却全是江夜枯的音容笑貌。
“姑娘的香包,很香。”
“不必,这香气太浓,不适合我们江湖人佩戴,在下只是想提醒姑娘留心。”
她紧紧握住了腰边的莲蓬香包。
那日之后,她便将包里的香料换成了棉絮,每当夜深人静,独坐窗前,看到窗外明亮的月色,便会想起那日的场景,想起江夜枯的一言一行,想起他那忧郁而坚定的目光。
回师门思过,能让她忘记江夜枯吗?能让她忘掉对江夜枯的感情吗?
李青筠想象不出,她也想不明白,这世上怎么会有一个人,只是见了两三面,就能让她爱的如此之深呢?
或许只是一时的冲动与错觉?或许思过半年便能让她认清这份不可能有结果的感情。
飞鸿子带着无忘派一行回了南海,路戈和封游游身中软骨散不能疾行,便托龙台寺武僧将天一神殿即将盗取子母肉灵芝的消息率先带去世阳城,他们随后再到。
庞家湾庞大宅内,卫桨将信被截一事告知柏渐寒,柏渐寒怒拍桌子,责问卫桨:“这么重要的事为何不查清送信人底细,如此疏漏,怕是会害得圣子再次受罚。”
他叹了口气,“如今殿下的性子是越来越捉摸不定了,若真的要罚,恐怕不只是一顿鞭子的事了。”
卫桨跪在地上,亦是十分忧心自责,“圣子是殿下唯一的徒弟,殿下再怎么罚应该也会手下留情的,只是此事泄露属下要负全责,属下愿到圣子面前自首,任凭圣子发落。”
“你想的太简单了。”柏渐寒道,“殿下久病,外界不知,断龙崖的内鬼却蠢蠢欲动,右护法之流早就对殿下之位虎视眈眈,又对圣子藐视不忠,现在趁着殿下情绪不定,必会从中撺掇,就怕殿下一时听信谗言,动摇圣子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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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迂回救人[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