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铭威紧抿着下颌,任由梦婉咬着。不是不疼,她下了狠劲儿,疼得厉害。但是他也没想过要抽回手,就让她咬着。梦婉见他没阻止,更是放心大胆下口,弓起身子将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到嘴上的动作,直到身子颤抖一口气喘不过来,她才微微松开,移开一点位置,再次咬了下去……
这些天对他所有的恨意,都在此刻发泄。
死命咬住,绝不松口。
终于,贝铭威眯起眸子,一只手狠狠地扣住了她的下巴,把她的脸转过来,捏得她下巴都快要脱臼了。梦婉咬得更加用力,贝铭威没想到她会这般发狠,伸手去扯她的头发,狠狠地拉扯着她的头部。梦婉一松口,便被他甩到另一边,头撞到车窗上,顿时眼冒金花眼前白茫茫一片。
贝铭威转头一望,见她正捂着头,咬着牙不吭声。长长的黑发零落垂在肩头,遮住了她的脸,看不见她的表情,但是不想也知道,她一定是满脸倔强。心里,没来由一阵抽紧媲。
终是不忍,他伸过手去揽她瘦削的肩,声音也不由得软下来,“撞到哪了?”
梦婉伸手,将他的手指头一根一根地掰开,同时身子往边上移去。他身上淡淡的古龙水味,像一缕毒香,闻到就要窒息的感觉丫。
她有多厌恶他,沉默就有多深。
她的无声抗议,让贝铭威心生不悦,但是他脸上依旧淡淡的,将她的垂落的长发拉至耳后,别住,悠悠地说:“倔强的女人。”
梦婉赌气地将头发撸到另一边,不让他碰触。眼睛看着窗外,依旧是一言不发。倔强如她,即使遍体鳞伤、万念俱灰,她也昂着高傲的头,不肯低下。欣喜和失落总是写在脸上,她不知道掩饰,也没有城府,想说就说,想做就做,近似自由主义者。
贝铭威看着她避之不及,唇角飘过一丝苦涩的无奈感。他知道,她其实是一个简单得无法再简单的女人。她很敏感,哪怕一阵微风拂过,也能荡起她心海的阵阵涟漪。
而他不得不承认,正是这样一个倔劲十足、任性叼蛮的小女子,最近让他伤透了脑筋,无计可施。他希望自己能多一点耐心、多一点宽容,原谅她的种种无理取闹。其实,她在发脾气、赌气、闹别扭的时候,他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手机响起,打破了狭小车厢内的压抑和安静。
贝铭威接起来,简单交代了几句工作,然后话锋一转:
“电台的事,你要抓紧。”
“对,电台总监的人选是沈川。”
沈川二字就像是刺破天空的星辰,瞬间让沉溺在自己情绪里的梦婉心头一亮,猛一惊转过头看着他。贝铭威像是完全没注意到她的动作,依旧不紧不慢地交代着。
梦婉一直等着他通完电话,直截了当地问:“你弄沈川老师的照片干什么?”
那天和院长开完会,她曾在车上看到他的邮件里有沈川的照片。
沈川老师?
贝铭威唇角一扯,一丝笑划过。刚刚一副誓死都不要跟自己说话的样子,现在听到沈川的名字,终于开口了。
毕梦婉,你到底是有多爱他?
“那天我在你车上的时候,看到了你的邮件里有他的照片。”梦婉看着他,毫不掩饰自己脸上的好奇,“你到底……想干什么?”
贝铭威很平静,“我到底会干什么,这完全取决于你的态度。”
“我的什么态度?”梦婉皱眉。
贝铭威,你又想要怎么威胁我?
“自己好好想想。”贝铭威丢下这句话,留给她一个侧影。
梦婉忍无可忍,“贝铭威,你除了会威胁我把我当做一颗棋子,你还能对我做什么?你还算是男人吗?”
贝铭威突然凑近她,有些不怀好意地道:“我是不是男人,你还不清楚吗?”
“下流!”梦婉耳根忽一下就红了个遍,推开他,咬着唇转向车窗外。
“别害羞啊。”贝铭威长臂一捞,将她揽入怀中,“当一个女人对她的男人说你不是男人时,就说明她欲求不满。前两天晚上我都挺卖力,你应该也很满意。就昨天晚上没碰你,就这么饥渴了?”
谁更男人[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