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恢复了平静，他凝视司徒萱的眸子，问：“这是你愿意的么？”
司徒萱苦笑了一声，“没有什么愿不愿意，我与他本就不合。”微微的停顿，看着司徒萱无奈的神色，迦南眼中袒露出复杂的光来。
司徒萱呆呆的坐着，望着天空出神，那种无力的感觉，从她掩饰的心底弥漫了出来，就连闪烁的眸子也微微暗淡了神采。
迦南知道司徒萱为何这般做，就如从前她决断的离开他一样，想着，他竟无声笑了，她心底终究是善良的，不忍伤害身边的人。
迦南眼中忽而盈出明亮的光，宛若荡着微波的海平面，而眸中倒影着司徒萱的那抹影子却是海面那叶孤舟。迦南发誓，只要有他在，那些想要伤害她的风浪便会被他一一击碎。
半响，司徒萱压了口气，唤：“迦南。”
迦南闻声而动，静静凝视着她，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恩！”
然而许久，都没有再听见司徒萱的续文，迦南疑惑的凛着眉，却因她接下来的话大惊失色。
她说：“千年前，若是没有遇见你便好了，那样我便不会吸你的血，也不会遇见修女，更加不会毁了修女院，杀了那么多人，最后也不会来到这个世界遇见迦频，遇见夜摩，遇见好多好多人……”她的内心竟也有这样软弱的情感。
越发低沉的声色竟微微颤抖起来，越来越重的鼻音，越来越干涩的喉咙，竟像是有一股火从她心底在燃烧。
迦南静静的听着司徒萱的陈述，眼底不自觉间流露出淡淡的怜惜温和，他的心不由自主的发痛，这一切责任，司徒萱都全数揽在了自己的身上，若是有一天，她知道了他的今日与她全然无关，她还会不会带着愧疚默默的述说着心事，还会不会因为内疚陪在他身边？
迦南想了想，直到心中的苦涩延伸到鼻间，他忽然觉得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竟是他，真到了那一天，迦南不知道司徒萱会不会生他的气，会不会还对他说这么多心事？
眼中闪烁的泪珠模糊了司徒萱的视野，她狠狠吞了一口气，声色夹杂着浓浓的鼻音，她说：“迦南，我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怕是永生都还不清了，可是我却还想贪婪得要再见迦频一次，然后我便去还我欠下的债。”司徒萱的陈述令迦南心痛不已，他在心底哀叹着，心思千变万化，司徒萱的声色是颤抖的，迦南撇过眼来正好看见她眼中有殷虹的血丝流转，一下下刺痛着他。
司徒萱迟疑了下，忽而眼中露出坚定的目光，她说：“要还的债里也有你的。”
那一句，惊得迦南浑身一抖。
她起身，离开，迦南眼中哀伤浓浓。
“萱萱，若是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还会这样对我么？”
天空下，迦南无声自问，心事重重的眼底透出久来的疲惫，目送着司徒萱单调的背影，迦南的神色沉寂如大海，然而那风平浪静下，究竟是怎样的波涛骇浪？
这一切，唯有他自己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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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裂（2）[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