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教你的更衣法子?”
一只大手忽地扣起媚儿的下颌,映入金瞳的是一片早已羞红的颜色。
那是喜悦,那是欢愉,那是赞许自己成功的眼神媲。
媚儿对着端木卿绝的眼睛,这么近的距离,他的容颜更俊更美,能感觉到他的气息,温温凉凉的,就好像是在做梦一样丫。
她不曾探究到他眼底深处真正的冰凉,有时候眼睛是用来骗人的,往往会深陷在自己的错觉中。
“皇上……”
她含羞一吟,撤下他的上衣,索性将整个身子都贴合在他的胸膛,头顶之上落下的确是一道分辨不清是暖亦是寒的声音,“是朕孤陋寡闻,还是这宫里多了如此新鲜的更衣法子?”
他捏起她的下颌,将她紧贴的身子生生拉开一段距离,媚儿心底突然生出一种畏惧,他是在赞她挑逗她,还是嗔怒她?!
“督领侍就是这么教宫女伺候更衣的么?若是为皇后更衣,你也要先脱去自己的衣裳?!”
那话中突然的寒戾教媚儿阵阵发颤,而这只是开始,男人俯下魁梧的身段,浑厚的嗓音灌入她的耳朵,“可是皇后是朕的女人,哪怕是女人见着她的肌肤,朕也会动怒呢。”
当话中溢出一丝冷笑,媚儿终于明白这是赤裸裸的羞辱,他在告诉她,她是何等的愚蠢,他的眼中就只有一个女人,能令他这身子有冲动的也只是那个女人。
可恶!
可恨!
媚儿握紧双手,天下哪有男人见者赤裸的女人还能坐怀不乱的,而狠狠推开她,她狼狈跌倒在地,他冷冷的扫着她的身子,眼神里不是,而是轻蔑。
她脱下的衣裳刷地扔到她的脸上,“夜里凉,不穿衣服会受寒的。”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温柔?!
媚儿抬眸喊着羞辱的眼神看着端木卿绝,明明他喝下了那下了药的茶,明明这屋子里的油灯都做了手脚,散发着曼陀香,而他竟丝毫没有反应。
“皇上,当真不愿多看媚儿一眼?”
“处死一个女婢只需要朕的一个字。”
问和答似乎套不到一起,但媚儿掩在衣裳下的身子猛力的蜷缩了一下,这才好像突然恍悟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她把这男人想的太简单,他早就看透了她的念头,他是等着她一步步现行,好让他捉个人赃并获。
“求皇上开恩!”
媚儿倒也是聪明,立刻跪地哀求,她不能就这么送了性命,“一个女婢的命值多少?”端木卿绝问,媚儿无言以对,就凭他方才说的那句要她的命只是他嘴里的一个字,她的性命根本就是一钱不值。
“别再让朕看到你。”
端木卿绝丢下了话,他之所以答应曼巧嬷嬷把她带出宫,就是为了让她乖乖自己走人,其实要杀了她很简单,但留着她让海儿逗弄一下,也能帮她解解气。
现在海儿的气也解了一大半了,她便没有任何用处了。
放她一条生路不过是看她年纪小,尚看在她也伺候了曼巧嬷嬷十个年头,只给她一次活命的机会。
“谢皇上不杀之恩。”
媚儿赶紧套上衣裳,狼狈的从帐里跑了出去,却不想和回来的念沧海迎面撞上,她这衣衫不整的摸样,“你……”
“……”
媚儿眼中有着浓浓的恨意,她没有说话,就从念沧海身边一溜烟的跑开。
“卿绝。”
念沧海走入帐中,不过一唤,身后就有人将她牢牢拥紧,鬼魅煽情的热度烫在耳边,“海儿,朕看了赤裸的女人都不行,是不是真的上年纪了?”
她还未问,他就老实交代自己犯下的罪行?
那声音似在撒娇,又似在挑逗,念沧海突然忘了自己要问什么,又要怎么答,因为男人坏心的用下身紧贴她的翘臀,那儿的确是软软啪啪的,不过那是在眨眼工夫之前,一触及她的身子,那儿就起了变化,滚烫的温度渗过她的衣裳简直要烫坏她的肌肤,“色胚,你调戏我!”
她回过身,一拳头砸在他的胸膛。
名讳什么的,在两人相处的时候只是无聊的东西,他从不怒她的嗔骂,相反,他喜欢极了她张牙舞爪时给他的昵称,特别是衬着一张羞红的脸蛋,“谁让皇后是朕唯一的解药。”
她是他的药,唯一能让起反应的药……
他打横抱起她向着床榻的方向,屏风拉起,油灯灭了,只剩一盏,勾勒两人交缠的身影,羞得光影都染上了一丝绯红。
“卿绝……”
“朕可是替你收拾了一只烦人的臭虫,今晚可得好好奖励朕。”
他像个耍赖的孩子,黏在她的脖颈间,大手早就不安分的潜入她的衣裳里,掠过她细嫩白雪的肌肤,在她最为敏感的地方停留,故意的,邪肆的挑逗,肆虐。
有些狂野,更多的宠溺。
“该怎么办,你这磨人的小妖精,朕要再多遍,再多次都还不够……”床笫之间,他不是没说过肉麻话,但是这么露骨的还是头一遭,可这却是他的真心,念沧海脸上烧得厉害,身上的衣衫早已凌乱,诱人的光景倒影在他情欲波澜的眼中。
那张娇媚的脸孔是如此惊艳倾世,“那就永远都不要停下来……一遍一百遍一万遍,我都是你的,你端木卿绝的……”
这赤裸裸的告白还不是最好的催情剂,退下彼此身上的所有束缚,端木卿绝深深没入她的身子,她溢出一声,整个身子收紧,温温暖暖,滚滚烫烫,教他闷闷一哼,忍耐竟变得那么困难——
多年来,床笫之间,他甚少让自己疯狂,因为太爱她太怜她,怕要的过会伤着她,但这一刻广阔的天地间,没了繁复的约束,可不可以允许他疯狂一次——
“呃嗯!!”
念沧海仰头娇吟,那是他生猛的开始律动,她有点跟不上他的节奏,身子里却泄出一股温热,消减了几分痛楚,再一会儿便是言语不可尽说的欢愉……
隔日清早,念沧海窝在端木卿绝的臂弯里,她还有些倦,眼睛睁一下闭一下,卷翘的羽睫轻颤,毫不惹得人生怜爱,端木卿绝吻上她的颊,“不许再诱惑朕了。”
昨夜他可是要了她好多回,要到自己都沉醉了,沉迷了,恍惚了,迷离了……
“讨厌,你要敢,小心我封了你的穴,当真教你硬不起来。”
她食指抵在他精神奕奕的下腹,他莞尔一笑,忘了他的小妖精还会点穴工夫,看来当真是要她要的她太倦了,大手环住她的小腰轻轻揉捏,“是这儿疼?为夫给你揉揉。”
他是故意的!
念沧海身上还不容易退下的红潮,竟然因为他大手的触碰又泛了上来,“不许你再碰我了。”她无力的撑起身子,他无辜的耸耸肩,“朕可什么也没做。”
眼神却落在她一览无遗的胸前,她来不及掩,他已经翻身吻上,粉色的果实被他含在口中,舌尖温凉的绕圈雕琢,“唔唔……”念沧海情难自禁的溢出一声,他这是存心故意要羞死她呢,大白天的了,晨曦的光撒了进来,将彼此的身影照亮得她羞得都不知道看哪儿好。
许久之后才有人敢靠近这儿,帐外是小玄子的声音,“皇上,皇后娘娘,已是午时了,可能传午膳了?”
窝在端木卿绝怀里才睡着的念沧海不免一怔,又丢人了,听小玄子的声音也多了几分邪恶的坏笑,她怎么就又让身边的恶魔的得逞了,又是做了几回,她竟然累得睡了过去。
共处一室很温情……(六千字,必看,求打赏)[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