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杀了端木卿绝,就别妄想再见到海儿!”
迦楼气势凌人地威胁道,端木离握在手中的剑立刻怔住,“海儿,朕只给你半个时辰,见不到她,咱们就——功归于尽!”
他是认真的,那杀气的眼神早已是丧心病狂,“半个时辰足以,我这就将海儿带来。”
“别耍花样,休想弄个假的海儿来骗朕,婆罗律音,你别忘了,忘莫离还在我的手上,朕都已经失去了天下,也不怕再多带条亡魂下媲地
狱!”
见迦楼转身就走,端木离心底竟还起了怀疑,再三地威胁起来——
那边的反应实在太过乖顺,有过一次次被欺骗的经历,他不信他们会乖乖把人交过来。
迦楼脚步一定,眼色凝重,他和念元勋交汇了个眼神,示意让他盯着端木离,一定要坚持到他将人带来为之,万不可让端木离出尔反尔
伤了端木卿绝。
“海儿!”
迦楼疾速回到北域军营地,营帐中,念沧海和小幽依偎坐着,正愁容不解,“迦楼姐姐?!”念沧海喜出望外,立刻迎了上去——
见着了迦楼,她确信是端木卿绝赢了战役,但是望着他的身后,又跑出营帐外也不见人影,相隔不远的念家军营地里也没有欢呼的迹象
。
“卿绝呢?!”
“海儿……”
“卿绝呢,迦楼姐姐,卿绝呢?!”
念沧海跑了回来,激动地抓着迦楼的双臂,也不给迦楼说话的机会,一直追问着,“海儿,现在没有时间同你解释,事不迟疑,跟我一
起去皇宫。”
迦楼说时已经握住了念沧海的手腕,拉着她就走,而她在听到他说的话的时候已经失了魂,小幽却机敏地追上来拦住他,“不!念家军
已经大胜,王爷交代过小姐不可以离开营地!”
小幽疑心地瞪着迦楼,俨然是把他当做了坏人,毕竟当初也是因为他才害了小姐,就算之后他豁出性命来保护小姐,可谁能保证眼前的
这个不是什么人假扮的?!
迦楼气煞,这个小丫头真是难缠,现在情况十万火急,半个时辰已经过来一半,再迟一会儿,海儿要是不出现,指不定那个端木卿绝发
起疯来就会杀了九弟!
“丫头,现在没时间和你解释,海儿,我们走!”
小幽怀有身孕,更何况不过区区一弱女子,怎么敌得过迦楼的力道,他掰开她握住他的手,就拉着海儿跑出了营帐——
“逍遥,逍遥,逍遥!!”
小幽追着出了营帐,就大喊起来,只瞧醉逍遥横空出现,“逍遥,快拦住他,不要让他把小姐带走!”
“你们快走。”
醉逍遥拦在迦楼的身前,但是却侧身让开了道,迦楼和他对视一眼,就知道他应该已经知道宫里发生了什么事,立马揽住海儿的后腰,
让她依在他的怀中,借着他的力道,同他一起疾步如飞的奔向皇宫——
“逍遥,你为何要放他走,他捉走了小姐,说不定是个端木离手下假扮的坏人!”
“不,幽,九哥现在被端木离钳制着,他要挟念家军,要是不将王妃带去,他就杀了九哥。”
“什么?”
幽不敢相信醉逍遥说的,差点身子一软坐到地上,所幸醉逍遥先一步揽住她,其实方才他在营帐外设下结界后暂短的离开过营帐,因为他实在不放心端木卿绝在元气大伤的情况下单枪匹马的对抗端木离——
他笃定九哥绝不会暴露真身,而端木离却握有伯母的强大妖气,又卑鄙狡诈,九哥很有可能着了他的暗算——
果然,皇宫里,念家军已经横扫了整个北苍军余党,但是端木离握有妖气,将九哥困在下来符咒的铁架上,“相信王妃,眼下就只有王妃可以救得了九爷了。”
一路上,念沧海魂不守舍,迦楼和她解释着发生的一切,她脑海中混乱得就只有卿绝深陷危机,“快点,再快一点!!”
念沧海催促着迦楼,脑袋仿佛已经不能思考了,“半个时辰是不是已经到了?!”
迦楼才抱着她进入宫门,念沧海仿佛就听到端木离的仰天咆哮,“在哪儿,卿绝现在在哪儿?!”
她的情绪相当激动,迦楼本身就有伤,加之过度使用灵气,这一刻体力已经处在了超负荷的状态,但他仍摒足一股力道向龙景宫奔去——
“骗朕,你们都在骗朕,时辰到了,时辰已经到了!”
龙景宫里,只有端木离触怒的嘶喊,他看着天,愤怒地歇斯底里,任凭念元勋怎么安抚,他仍旧不信,手中的剑尖儿再次没入端木卿绝的心口——
“哈哈哈!!哈哈哈!!”
他突然又放声狂笑起来,“端木卿绝,瞧瞧,你还说海儿深爱你,看到了,你濒临死亡,她去都不来救你——”说时,剑尖儿缓慢地刺入端木卿绝的心口,仿佛享受着将他推入地狱的快感,然——
“我来了,端木离!!”
那一边,忽地就传来念沧海的嘶叫,“海儿。”
念元勋一怔,他还以为迦楼会有别的法子,也许真的会找个什么人来替代海儿,却没想到竟是真真正正的海儿,她挺着翩翩大肚就这么来了,也不顾他试图阻拦,就这么奔入了院子里——
“海儿!”
念元勋心急追过去,“不许过来,谁越过一步,朕就杀了他!!”
端木离手中的剑没有松开,就这么停留在再深入一点点就将刺破端木卿绝心脏的距离上,念元勋不得不停下了脚步。
比起端木卿绝的性命,他更在乎的是海儿会有危险,所以是迦楼扯住了他的后襟,才迫使将他拉了回来,“海儿若是有任何事,老夫一定夷平了你们北域!”
他转身低声警告迦楼,他瞟他一个白眼,这个偏心的老头子,眼中就只有海儿,难道他以为九弟按兵不动就真的是怕了端木离,要海儿深陷危机吗?!
“端木离,松开手。”
念沧海逼着自己镇定下来,一步步地来到端木离的跟前,她的眼神离不开他手中的那把剑,剑刺入端木卿绝的心口,带出鲜血泊泊地往外流。
念沧海的心在痛,她知道卿绝比她更痛,为何总是让卿绝千疮百孔,“海儿,你心痛了么?”
端木离像是自说自问,那没有人性的眼神泛起阵阵苦涩和悲痛,他凝着念沧海,凝着她脸上,眼中每一个为了端木卿绝心痛怜惜的表情。
哪怕只是个小小的皱眉的动作,都是让他那么羡慕。
为何,为什么他从来没有得到过她那样的眼神,哪怕是一开始夜夜同床共枕,她也从未用那种深怕失去的眼神看过他。
“海儿,你爱过我么。”
端木离仿佛被勾去了灵魂,他傻傻地迈进一步靠近着念沧海,只有靠近她,感觉到她的呼吸,他才觉得自己好像还是活着的。
“呵。”
念沧海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嘴角,此情此景,那个问题是多么的可笑,实在太可笑了。
“你是我想说爱过,你才会松开手中的剑么?”
念沧海双眸转向端木离的时候,眼中无尽的深情一瞬间化为一滩冰冷,她眼神寒烈得好像是一把剑,一把毫不留情就刺入了他胸膛的剑——
念沧海用身躯保护端木卿绝……(虐,你们懂得,求鲜花~)[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