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听见的名字还是落在了耳边,还是如此亲昵爱怜的口吻,“阴阳交合?”念沧海微微偏过头,不让端木卿绝看到她脸上的落寞。
“阴阳交合就是男女交欢。”
“所以那些北苍送去的女人……她们?”
念沧海惊愕地抬起头,想起那些有去无回的女人们,想起景云说过月圆之夜就是她们的死祭,联想卿绝方才毒发时的凶残,她们……
哭红的眼眸里写满了惊惶畏惧,她在害怕却在掩饰着害怕?!
端木卿绝能感觉到她的心竖起了一道无形的防御墙,他不由地伸出手,动作及其轻柔的抚摸着她的脸。
他从不曾卑微的恳求什么,但这一刻他恳求她的心不要就此离他远去,“她们都是死在月圆之夜。”
很明显,他的坦诚相待教念沧海整个身子畏惧得微颤起来,他也从不知原来被人知道一直掩藏的真面目会是如此不安焦灼,因为对象是她,是他不可失去的人……
他才知原来自己早已陷入得太深,这份不安有多深就是自己爱得有几番不可自拔。
他怕她会怕他,他怕她会逃开,他最怕她不在身边。
端木卿绝下意识地握紧念沧海的双臂,用力有点大,有点让人生疼,但是念沧海依旧没有接话,没有回答,一如方才的眼神看着他,那简直就是极尽残酷地挑拨着他的心沦陷入忐忑不安中煎熬——
“情毒只有男女交欢才能解毒,而狼族一生只得一个伴侣,我心认定莫离是一生所爱,既是遭她背叛,仍无法做到别的女人相拥,相欢。初初,情毒发作,我用内力强抑,纵然痛苦不堪,仍然坚持,可强抑的结果却是毒素进入气血,促使气血倒流,巨毒攻心——一次次的发作,一次次的强抑,毒血逐渐污化了我的心。刺激了平时隐藏起来的妖狼本性越发暴躁,每逢月圆之夜,是妖狼本性显形的时候,往常我只会化为妖狼颜面,不会失去理智,然而情毒攻心,我越发的控制不住,变得易怒暴躁,只要月圆之夜显形就会像头失去理性的野兽,杀戮残暴,嗜血成瘾。逍遥怕我这样下去会被情毒吞噬了灵魂,在民间暴露妖狼身份,所以在月圆之夜将北苍送来的女子为我解毒,失去理智的我沉溺在欢合中,蚕食心脏的毒素因此被克制,虽然我知那些女子中了蛊毒,杀了她们可以解脱她们的灵魂,重获转世轮回的机会,可每当清醒的时候,触目的腥红,染满鲜血的双手,只让我觉得的身心都越来越肮脏……”
“不,不是的……”
念沧海忽地搂着端木卿绝,她的心疼死了,这番真情告白每一个字都饱含着刺心的痛楚。
她看到他眼中被摧残的痛苦,纵然他双手沾满了鲜血,杀害了那么多无辜的女子,可她不舍责备他,他不是杀人魔,他不是。
“海儿……”
拥抱的温度让心底潺潺悸动,端木卿绝没有预算到她会主动的搂住他,明明看到了他丑陋的满身疮痍,她却想要为他治愈。
他搂紧她,“海儿,对不起……我毒发之时差之害了你,害了我们的孩子,我明白你会怕,但请不要离开我,若我再在理智不清的伤害你,你可以毫不犹豫的挖开我的心,我绝无怨言!”
这是他挽留她的筹码,他丝毫不在乎这筹码的代价太高。
“不,它已伤痕累累,我又怎舍让它再受伤?”
念沧海捧起端木卿绝的脸庞,这个与天比肩的男人几时为谁人皱一下眉过?
而这一刻他脸上写满了害怕,因她害怕。
与那些被他毒发杀死的女子比起来,他是如何回复理智、拼尽全力救她而所付出的代价是可想而知——
他的心被污浊被情毒控制,那一刻的他足以将她杀死,然而他不惜破开自己的心口,生生刺入自己的心抑制毒素,再用尽一身的真气给她,保全她们母子——
为了她,就是挖了心附上命他都不眨一下眼睛,而她惶恐的一个小表情就让他患得患失,慌乱无错。
这样的男人……
爱……
已不用他说出口,她感觉得到,这一刻这一分紧紧地包裹着她,滚烫着她的四肢百骸,每一寸肌肤,每一根发丝……
所以,她不愿再去计较他的心到底是不是拿她当做忘莫离的替代品,有谁会傻得为了一个可有可无的影子拿自己的性命交换?!
“海儿……”
端木卿绝动情地唤着,与她相拥,抱着她是让心如此安定……
她真的与众不同,纵然给予伤害,她选择的回报绝不会是仇恨……
“所以今夜你是想将自己铐在这儿避免毒发时行凶?为何不让醉逍遥给你找个……女人?”
念沧海问着,端木卿绝笑着,最后两个字落出口的时候,男人笑得邪魅撩人,手下敏捷地捏起她的下巴凑近他唇边,“我要是抱别的女人,你的醋坛子还不翻了?”
“你——!”
念沧海表示抗议,瞧这男人,给他三分颜色就开起了染房——
“谁……会吃醋呢……”
她反驳着,声音却是随着垂低的头轻若蚊蝇,“当真?”他不依不饶地追问,俊美的脸俯下,睨着她满面羞红的脸笑得让人牙痒痒。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除了那样做能抑制你的情毒外,就没别的法子可以治愈了么?”
他勾着唇,笑得神秘,就只是这么看着她,看得念沧海本来就红的脸蛋更烫了,“喂!到底有没有听到我问的话?”
“答案就是你。”
“哎?我?!”
念沧海指着自己,不明白这算是哪门子答案,她可以抑制他的情毒?!
“‘抱你就是解药。”
端木卿绝唇角勾得邪佞妖异,“抱?这样抱?”念沧海双臂一环抱住端木卿绝,她实在听不懂他是在打哪门子的哑谜,这样抱抱就能给他解毒,他刚才又怎么会狂躁失控?
只听他轻笑一声,“是‘这样的抱……”说时,大手顺着腰际拂过她微隆的小腹,蠢蠢欲动的探向双腿之间,“色鬼!”
念沧海涨红了脸,一手按住他为非作歹的手。
视线相对,她又羞又气得想捶他,本以为他肯定又是在戏弄她,但是他的眼神是如此认真,难道和她欢合,真的能解开沉积他心的情毒?!
她说愿意夜夜共眠(暖虐,你们懂得,求鲜花~)[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