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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2/2页]

甲子开天纪 費洛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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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巨石流动起来,石头表面出现一层层黄沙,黄沙流动着,更像是整座巨石的蠕动。直到转眼间整座巨石成为黄沙。黄沙伸出一股贴着地面向老鼠窜来。老鼠连连躲闪。
      “你要干什么?我们太陌生了。”老鼠说。
      “看来,你不乐意让我带着你玩了。”
      “愿意,当然愿意。”老鼠将悚然的毛放松下来。
      它就像流沙手中的宠物,被流沙从这个触角抛向那个触角。流沙千变万化的身形带着老鼠在松林玩耍。
      老鼠眼前的森林消失了,它完全被流沙包裹,在魔鬼腹中。
      “让我出去,放我出去。我不愿意这样玩。”老鼠在站不稳的流沙中大叫着,眼前尽是沙尘迷漫。它被呛的够呛。
      “动物,你要去哪里,是华山还是天池?”流沙中的声音问。
      “看来,这两地你均去不了。”
      “对啊。”
      “这就说明你不是神灵!”
      “身不由己的神灵,寂寞孤独的神灵。我为什么要是神灵呢。我就是我。”
      “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去华山与天池,然后我带你去。”
      “因为它们拒绝我。所以我要看看它们有什么好拒绝我的。”
      “也是。好吧,你放我出去,我带你前进。”
      “不,现在我们就朝西奔去。”流沙变成巨大的老鼠状,身体不断裹胁着所行之处的松枝,用以装点自身。很快,黄沙的它就成为松枝的毛茸茸。
      “我不明白,我怎么带你上去?”老鼠问。
      “我紧随着你,总能找到突破口。”
      流沙抖落浑身松枝,在华山下张开嘴,老鼠就站在它的嘴里。
      “啊,独坐大雄风的华山。”流沙一张开嘴,老鼠便被眼前的华山气势所吸引。洁白的华山,突兀的风骨,点缀其上的苍翠松树。
      风绕着山势,以它独具的方式行走。
      “我能登顶在它上面独揽河山吗?”老鼠忘我地自问。
      “会的。”魔鬼忘我的回答。
      “我不知道那是风,还是云在行走。”老鼠说。
      “不过,看上去很温柔。”
      “你错了,我能够感觉到那是劲风。”老鼠说,身上的每一根毛抖动着,被劲风吹毛求疵。
      “真冷,比雪花峰还入骨的冷。”老鼠的牙齿磕碰着。
      “走吧。”声音从老鼠身后的咽喉中传出。
      “你放我下去呀。”
      老鼠状的流沙塌做一片。老鼠站在沙滩上,看看脚下,冷不丁跑起来。却怎么也逃脱不了流沙。情急之下,它跳入溪水中。寒冷刺骨的冰水真不留情。
      皮毛下的凤烛给予它温暖。
      “唉,别这么死缠着我行吗?”老鼠对流沙说。
      “登顶。”流沙命令道。
      “你是什么东西呀,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我赶时间去天池呢。”
      “哈哈,我的速度顶多少只你这种动物的行动呀。你帮我登顶,然后我们再一起奔赴天池。日落之前势必赶到。”
      老鼠仰望华山北峰,太阳就在华山背后。
      光辉从不停止它的步伐。
      华山,流露着中华骨气。大地风骨突显于此。连绵逶迤的中华一脉,只此山纯粹露骨地傲天而长。它的白是光辉垂顾的傲气。它坚拔冷酷的一身雄气与大地心眼天池震撼天地,一脉相通。
      它的雄气在于深沉的成长中纤尘不染;它的雄风在于所成长的骨风壁立千仞,倚天而立,允吸大河。
      华山突显独立之精神。
      大河突显自由之思想。
      精神是挺立的,思想是流淌的。
      河山之美尽在华山与中华湾的相依相成。
      还有如此之美的耸立与偃伏的相互衬托吗?
      登顶华山,望中华湾,总有这样雄心壮志激荡在胸怀:我在此坐拥中华,河山缠绵呀,你要了我吧!
      华山难以察觉地神秘成长着,罡风狂飙在它的峰谷间被压缩。人类所看到的它独坐大雄风,正是它与亘古的狂飙相切磋的结果。
      听风,天籁的寂寞在此发怒。看石,地籁的的此沉淀。很多时候,我们不得不认为天地这两口子冤家执气于此,蕴涵着粗犷的力与深沉的爱,如醉若痴。在天地百分百的夹缝中你只能甘拜下风。
      在狂风与骨气的切磋中,老人松青翠欲滴地耸立着,它是最古老最不朽的仙风道骨。
      松永远都是岩的手。白岩松,华山松,高处不胜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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