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晨,大抵是昨日那顿河豚费了心神,我直到日上三竿才醒来,沧澜有个习惯,他每日辰时便起了,便要喝一口早茶,这一点我是最近才发现的,是以我看见沧澜坐在大厅里饮茶也没有觉得不对,这几日每天看到他安安静静坐着喝茶,其实没有几日,却觉得仿佛已经过了很久。
这种心理十分复杂,我想了半天也没能想明白,最终用了一句凡人的话才得以解释:人老了,果然感慨颇多。
沧澜将被子搁在桌子上朝着我笑道:“过几日厉琛他们就要来了,想必到时候没什么时间去游玩,眼下还有时间你想到什么地方?”
我一愣问道:“厉琛他们来做什么?”
我心中默默想,你这是要当着他们的面秀恩爱呢,还是要他们秀恩爱折腾自己?
沧澜大约是见我站在原地不动了,于是冲着我招招手,我屁颠屁颠跑过去找了个就近的位置坐下,一副‘聆听圣训的模样,他却皱着眉,显然对这幅样子甚是不满:“坐过来一些。”
我搬着凳子坐的更近了一些,他仍是不满意,最后捏着我的胳膊将我拖到自己腿上放定了,我浑身一僵,不知他这又是什么地方学来的。
我干咳了数声,还不待说话耳边便传来沧澜的声音,那双手已经摸到我的喉咙:“怎么了?是不是昨夜又踢被子,得了伤寒了?”
我想问他你怎么知道我踢被子,莫非你夜里偷偷上了我的房梁,此话自然问不出口,我也十分确信他要来看我绝对用不上偷偷摸摸,于是只是又连咳了数声才道:“没事,被口水呛住了。”
他听罢失笑,曲起手指在我鼻梁上刮了一下,道:“小呆。”
我立刻配合的羞涩地低头,过了一会儿我抬头看他道了一句:“厉琛。”
沧澜道:“前些日子你说你病入膏肓,这几日我也未看出什么,厉琛他以前学习过医术,所以我请他来看看。”
我眼前乍现一道白光,而后是一阵晕眩,这种感觉并不陌生,眼下察觉了却十分惊悚。
我忘了。
这几日过的太开心,我竟将那件事情忘记的一干二净了,当初我也不过是为了这个原因才一直没有说明自己的心意,沧澜让我自私一些,好好的过完这剩下的日子,原本我没有细数,如今细细一算,原来,离原本虚渊所说的三个月之期已经不足两个月了。
眼下猛然想起来了,那一股寒气直冲心底,我不由便打了个寒战,沧澜敏锐的察觉到了,低声问了句:“怎么了?”
我想眼下我笑得大约十分勉强,否则沧澜也不会将一脸担忧写在脸上,我心乱如麻,干笑道:“其实不用治了,眼下没有发作说不定它自己会好。”
沧澜看了我,将手覆盖在我手背上,半晌才道:“你有事瞒
第八十一章借酒浇愁[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