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策安。”
江近月啃着冷掉的馒头,像咀嚼食物般慢慢咀嚼着这个名字。
唇齿咬动时,仿佛有什么破土而发,于浩瀚的荒漠中开出一朵娇花。
她把剩下的馒头塞进嘴里,再回头看向那边的墙头,目光熠熠生辉。
从那之后,江近月又在庄子上住了些日子,也认识了她的邻居。
几乎每天一到固定的时辰,温策安就会出现在墙头,或问她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或帮她指点那些被训练的汉子,日子倒也过得自由、有趣。
江近月有些乐不思蜀,一直都待在庄子上。
中途也差人往宣王府送过一封信,给红菱交代了行程,倒是差点把那丫头引了过来。而给萧明晟的信就简单多了,只有六个字,“有事。归期未定。”
她与萧明晟本是相看两相厌的表面夫妻,相安无事就是最好的相处方式。
当然,去信之后,萧明晟也没问什么。
彼此冷漠得仿佛陌生人。
日子一天天过下去,江近月终于把她的兵都练了出来,第一批淘汰了不少人,能坚持到最后的共有十个,九男一女,个个气势内敛沉稳,杀气腾腾,与初来时的气场迥然不同。
这些人,很快就被她派了出去。
这日,江近月坐在树下的秋千上,拆开宣王府的信,大致看过一眼,便塞回袖筒里。
与此同时,心底默数着,“一,二,三。”
墙头上一如既往地传来温策安清澈温和的声音。
“你练的那些人,不错。”
江近月仰头看他,双手抓着秋千的绳子,脚在地上一蹬,秋千晃了出去。
她淡声问道:“温公子,你要在这里待多久?”
“什么?”温策安眨了眨眼,微笑。
江近月突然从秋千上跳下来,负手看他,“我要走了。”
“以后还来吗?”温策安眼神纯净而通透。
江近月居然认真地思考了这个问题,而后摇头,“不知道。”
她刚收到宣王府的书信,信上说京城又有人来北境,而且从措辞上看,这次来人的身份比叶辰渊要更尊贵一些。
正因如此,萧明晟让她收到信后立刻赶回去。
温策安目光温柔地凝视着她,笑意更浓,“既然要走,怎么能没有酒菜践行?”
江近月眸中光芒闪动,果真听他说道:“你若不急,可否等我片刻?我,亲自为你下厨践行。”
“行。”
温策安又指了指墙头,跟她说,“按理说,我不能离开这个院子。要不你走过来?”
“……好。”
江近月注意到他的话,不能离开院子么?
回想起过去那些日子,除了第一次他从墙头跳下来,便再没多走过几步。
如今想来,这是施加在他身上的规矩?
亦或是,枷锁?
但看温策安只是一句带过,她也只能暂时把疑问压在心底,手脚麻利地爬上墙头,身子轻盈地往下一跳,就跳进隔壁的院子。
甫一踏入,她呼吸都放轻了几分。
不同于江近月庄子上特意留出的空旷场地,这里几乎被布置成了一片花的海洋。
&n
第75章 你是第一个走到我面前的女子[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