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居然还穿的如此单薄,也不知你那丫鬟是如何照顾你的。”
说话间司凌夜解下自己外衣欲为她披上,却被后者躲避开去。
“怎么,不愿意穿?那你身子还虚……我命令你立刻回到房去。”
他故意冷着声线命令她,明明是关怀,却非要用如此强硬的语气。
“铃铛说不让我随便拿别人的东西。”
“什么?媲”
“铃铛的话我一定要听!”半响后,她又似想起什么,不禁有些嗔怒“还有啊,方才你凭什么说我?”
“凭什么?”
“对啊!就算是铃铛让我穿衣服,她还得先给我一块糖吃呢!你这人两手空空,凭什么命令我?”
“给,糖吃?”他愕然,反应片刻后又觉得自己是被戏弄,故而冷颜“奴歌,你别不知好歹,我这可是为你好!”
“一口一个‘奴歌你叫谁!?你这人真讨厌!”她直言不讳的冲撞他,而后似是觉得报复不够,想要故意气他,故而扭头向他扮了鬼脸,刻意将舌头伸长,含糊道“吓死你!”
“你!”
“不过话说回来……”
清冷的声线仿佛不属于人间,独特纯净如风,稚嫩如孩童,尾调上扬的反问语气却又魅惑到人骨子里。
“你是谁?”
“什么?”
“你干嘛凶神恶煞的瞪我?我招惹了你么?”
司凌夜冰凉指尖在这一刻几不可闻一颤。看着这样过于纯净的她,霎时感觉脊背一阵发凉。
眸子微凛,他压低声线嘶吼如兽“奴歌你说什么?有胆再说一遍!!”
“你这人真奇怪……我初来乍到,你就是这么招呼我的?”
“初来乍到?”司凌夜蓦然想要冷笑,他抬眸,冷冷睨视月光“对月思人,你对朕装傻充愣,莫不是想逃避责罚?”
“月亮漂亮,我赏月与你这疯子有什么关系?”
疯子?
她竟然敢如此说自己?
“你这女人,找死!”
好不容易,百忙之中好不容易抽出时间来看她,而今却是换来如此责怪?
深宫之中女子妒忌尤为可怕,恐防护她不周,于是听了别云的奉劝,将她放到距离自己最远的地方来保护,而后蒙蔽人视听,故意一批批撤走她身边守卫之人,改为每每夜深自己亲自来看她,可……
只能换来她的仇怨吗?
就像是现在这样,她瞪眼薄怒看着自己,而后张口似是挖苦说“你这人好讨厌!!”
好讨厌?
她竟然又说自己讨厌?
“我是讨厌,那你还想喜欢谁!”
眸子一霎冷了下来,像是为了挽回一点点颜面,下一刻不假思索伸出手去拽她衣襟,将她提到身前。
倘若是曾经,这样探出手去的动作一定会是掐住她脖颈,而今……浑然不知的改变,便连自己都没有察觉。
像是生怕伤了她,像是……
司凌夜在一边有些疑惑看向自己手掌,颦眉。
自己这是怎么了?
手上攥紧她衣襟的动作有些颤抖,不知是因自己气愤,还是因她给自己陌生之感所致。
“你放手!”
眼见自己怒喊反抗无效,奴歌拧眉,当下借着身后磐石高度一跃而起,抬脚便踹。
玉足轻巧利落抬起,干净而果决的动作直奔司凌夜胸膛……
后者未曾设防,由于惯力不禁诧异向后退去半步。
站稳后垂眸但见锦绣龙袍胸口,登时多了一个小巧的脚印。
司凌夜眸子意味不明闪了闪“你,竟敢踢朕?”
像是不可置信般,明明黑漆漆小脚印近在胸前,他却还是执意反问。
钳制在衣襟的力道已经撤去,奴歌‘呼的站了起来,像是凶悍的小老虎般掐腰“踢你怎么了!你再敢放肆对我,我还要打你呢!还有!……”
纤指不怕死指向司凌夜眉心,却又感觉自己身高海拔不够般,左右看看,而后再度跳上梧桐树下磐石,居高临下瞪他。
“你这人不仅讨厌!而且脑子也不灵光!刚才本姑娘那不叫踢,叫‘踹!懂么!”
疯子[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