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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这次死了还会不会回到现代去。”
      耳边有剑气森冷凝聚即将夺命,她却在一边兀自出神,自言自语“不对,在现代那个身体已经被连夜彻底杀了……那此番毙命,自己是要下地狱去吗?”
      可地狱在那呢?那里会不会有传说中的曼殊沙华,有奈何桥?
      倘若有的话,也不知道绝音他们会不会在桥上等自己。
      真希望有来生,让自己好好补偿报答他们媲。
      又好害怕有来生,怕自己情债偿还不尽,又要累及下一世去……
      闭眼,安静的等待许久,终于久到她快要忍不住张开眼查验因由时,心间陷入一凉丫。
      反倒是没有多么疼,疼的是心,是灵魂。
      到底动手了。
      在她以为他下不去手,即将张开眼看他的时候。
      眼帘闭合,月光下幽长的睫毛频频颤动,在其脸上投下一排淡淡的剪影。
      眉心紧皱,像是极力抗拒着什么不愿放开。
      而指尖,到底不由自主搭上那送入心窝的长剑……
      为什么不再深一寸呢?
      让我一剑毙命不好吗?为何苦苦的折磨呢?我都已经决定将最后的仇恨抛却,将肉身进献给你了。
      就算是死也要我承受这么一个缓慢厮磨法,司凌夜,这还真是你的一贯作风。
      “奴歌?”
      长风中,他听见自己诚惶诚恐的唤她,轻柔的语气像是生怕触碎什么,像是自己,又不像是自己。
      握剑的指尖到底缓缓收了回来,并且带着不可抑制的颤抖,像是越跳越快的心。
      纵然那剑鼓足勇气推出去再快,可终究,终究在陷入她肌肤一霎时猛然被迫僵住。
      明明理智了然此刻究竟要做出怎样的决断才对,可真要动手杀她时,灵魂会叫嚣,心会反抗,并且下意识操控四肢,行动不受控制起来。
      心底那样空旷的感觉体验一次便够,怎能再去折磨自己?
      “奴歌。”
      勉强控制着自己声音平稳正常,开口,像是在劝慰她,更是在抚慰自己“回宫。”
      三个字,仿佛要消耗掉今生尽数的高傲,毫无保留。
      回宫?
      银丝缕缕网线之下,她缓缓张开眼睛来,昂首看他“回去做什么?”
      “我不能杀你。”
      “所以?”
      “回去,或者……你自殁在此。”
      本是打算扬起唇角的表情登时僵硬在脸颊,难以拾起曾经的从容不迫。
      “你这是,要我自杀?”
      有些不可置信看他,震惊之下竟还残留一些,期待?
      “对,我不杀你。”
      “那是因……”
      “杀鸡焉用牛刀?奴仆一死,何须我亲自动手?”
      “你是怕我血液溅脏了你?”
      手掌死死拢在袖中,收紧,高傲不予许他低头“是。”
      最后一字宛若坚定的巨石,终于砸的她整个世界都天塌地陷。
      本以为,本以为他是舍不得……
      “呵,呵呵,原来,到底如此。”
      仰头望月仓皇一笑,一句话断断续续串不成语句,‘原来代表今才觉悟,‘到底象征彻底确认。
      本是走向两方极端的词,如今被她用到一处反倒不觉得有多么矛盾。
      唯剩的情感便是对着子月,只余心殇。
      怎能忘记他是怎样一个人?
      自私、孤绝、狠毒、还自负。
      并且一颗心只容天下。
      奴歌,这样一次次一场场自作多情,你何时才能觉悟,才能苏醒?
      灵魂与真心被践踏鄙夷多次还不够,非要人家把话挑明,非要人家将你最后一点可怜的自尊都碾碎丢弃,你才肯自审?才肯放手?
      捡起你所剩不多的骄傲,何必让人家来嘲笑戏弄不止。
      是你方才伤了他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骄傲,逼他承认喜欢,逼他来杀你,逼他连面对自己的失败。
      事到如今,你以为他还会留你一条活命?
      只

一跃断崖[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