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别云的意思是?”
“异世神女不可能有两个。”顿了顿,肯定道“必然一个是假的。”
“那又要如何去断定?”
“别云只是想问,夜今晚命奴歌穿成那般妖娆模样,且将锁骨图腾夸张暴露人前,究竟是何寓意?”
“南蛮那边使者见奴歌露面,并未出现多少诧异之色。想来他们已经注意她多时了。”
“嗯,夜是在借着为金沙献舞之机,试探他们?”
“全天下都在盯着,我不得不防。”
“夜,你有发现吗?你的话题一直是在围绕着她。”
“这。”他顿了顿,像是在辩解“这关乎于国事。”
“我知道夜是统一天下心切。”她伸手捻过司凌夜一缕乌发把玩,并不纠缠这话题,只道“但夜需要的是,真正对你忠贞不二的人。”
“……”
“夜你是个足够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的人,你需要的不过是一个连百姓都认可的头衔。”
“的确如此。”
万般无奈取舍,于江山而言她到底算不得什么。
司凌夜顺势将卿别云揽在怀中,扬眉轻笑问她“别云可助我?”
“呵……别云眼下有一计,能试探出她对夜是否忠心。并且,知道她爱那个人有多深。”
“嗯?”
“只看夜舍不舍得了。”
“有何不舍?”
“夜是知道的,神女这样的身份,倘若对我风渊有二心……留不得。”
最后三个字,分外清晰有力,尤其自卿别云如此郑重的说出,似乎每一音节都能敲击在人心上,掷地有声。
司凌夜一愣,低头看了看与自己相伴十几载形影不离的人,并未直言回答她。
…………
可不直接回答,便真的是舍不得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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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如流水,眨眼深秋一晃而过,落叶如无处停留的挽歌,悠悠无助坠落被掩埋于尘埃大地。而后冬雪银白飒飒,将昔日辉煌或者颓废覆盖住,一层又一层。
转眼便是两月。
期间不知金沙与司凌夜的联姻是何原因,宫里传言风言风语说拖延到了阳春三月之后。
对此奴歌疑惑,曾试图多方套取消息,却也只得来含糊其辞官方解释:金沙公主初来风渊,因水土不服而身体抱恙,不宜操之过急举行联姻仪式。
对此奴歌只是嗤之以鼻,一笑了之。
在那之后,她再未得到外界分毫确切消息。仿佛彻底与世隔绝了般。
而这期间卧龙殿里宫女侍人换了又换,每批停留至多不过三日。
这两月中不论南宫铃以怎样的方法去贿赂拉拢人,都无法打听到卧龙殿里奴歌半点音信。
原因无他,到处都是生面孔,新来的侍人,没有人会因一点钱财而去冒着砍头的危险透露风声。
故而卧龙殿外宫铃急的团团转,而卧龙殿里奴歌几乎是销声匿迹的存在。
在这样看似平和的气氛下,时光偷偷溜走两月,而这两月里,司凌若雪始终未曾动用公主身份来看过奴歌一次。
不过半月前,派遣来近身的婢女阿法为她送来一身过冬的锦绣棉衣。
深紫色,那样华丽到哀伤的色泽。
缎面上一针针细致绣着一只翱翔欲飞的凤凰,凤目含威,栩栩如生。
这样的美丽,如此的动人,可奴歌却只能捧在掌心里看着,并且,只能偷偷的看着……
凤凰,象征着无上的地位与荣耀,只有当朝皇后方才可佩戴此类装饰。
而紫色,则是若雪心坎里最深的伤痕,自小便根深蒂固的执拗。
如今她将此二者忽然结合,究竟是想要告诉她什么?
昔日的情意像被什么无情撕裂,痛彻心扉之下兀自隐藏着汹涌欲来的波涛。
隐约间,奴歌只觉这样假象的平静即将走到尽头,可她不愿去承认,像是畏惧躲避着什么,努力按下心间不祥失去的预感,只当眼下生活拖延一日是一日。
囚锁![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