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歌垂眸看了看贴合在身上的衣服,静默了半响,想说‘换件衣服行不行?这衣服太透了。可又不能直说司凌夜拿错了衣服给自己,拂了帝王颜面总是自己罪过。于是想改为委婉些说‘这衣服不是我的。
却又觉得这样太过矫情暧昧。
于是一时情急,左右全思了无决策,干脆口舌之快折中委屈蹦出了一句“你是不是拿错了衣服给我呢?”
她尾音一落,那边司凌夜眼风届时飘来,奴歌忽觉一阵寒冷,身形不禁瑟了瑟丫。
又干巴巴笑了两声妄图掩饰什么,到最后只能在司凌夜凉冰冰的注视下彻底无言了。
“你最近胆子越发大了,竟然敢命令朕给你拿衣服?”
“嗯,只是忽然觉得主上最近很是平易近人,忽然放肆了罢。”总不能说自己是说错了话。那多丢人……
“那可能是朕近来对你太过放松,放在金沙身边疏于调教?竟让你产生了误会。媲”
什么叫‘放在金沙身边?你当我是个物件么?
默默不满抿了抿唇,奴歌眼角瞄了瞄衣架上漆黑一团的夜行衣,百般算计想将其摄取到手,而后迅速撤离。
不想再与眼前之人共处一室多呆一刻。
“不满意?”司凌夜明了奴歌视线意图,却故意扭曲着道“这件衣服明明很好看,你倒是矫情的很,不喜欢便脱下来。”顿了顿,又似要挟道“其它的也别妄想再穿了!”
其它的也别妄想再穿了?
奴歌闻言果断紧了紧身上仅有的一层轻纱,同时立即趁着司凌夜这未曾死守自己,抬手去拽剩下的衣服。
至于身上这件……大不了日后再洗净了还给金沙罢。
“还真是不知好歹。”
看见了奴歌动作,他似是早就等着她出手般,高大修长的身影立即挡在衣架之前。下颚微扬俯视她,怎么看都有些古怪的不怀好意。
故而奴歌只能眼巴巴看着近在咫尺的衣服,中间隔着气势如山似岳的司凌夜,默默感知着所谓的‘可望而不可及。
不穿衣服总是不成的。
绕过他去拿衣服?
———那需跳出浴桶,且必须手快眼快。
奴歌定了定神,有了决定便开始暗自调转些许内力,感觉体内的凝香散效力已经散去不少,便也有些放心,故而翻身一跃,果断一跃。
期间又带起些许浴桶中雀跃的水花,‘哗啦啦落了一地。
更是有不少的水滴飞溅到司凌夜身上,打湿了其锦绣祥瑞龙纹。
对此奴歌只能炸着胆子装作无知无觉,继续前进———故而发丝水泽湿哒哒垂落地面,莹白玉足与墨玉地面相映生辉,所过之境水泽连连。
司凌夜则眯了眯眼睛看向自己被打湿的衣襟,又转眸看她。
———素纱衣衫贴身,像是一尾刚刚出水的鱼,腰肢摇曳兀自玲珑着,诱人犯罪。
“你倒是很不错么。”
深邃如千丈寒潭的眸子忽然凛了凛,继而逐渐弥漫上一层不同于往日冷厉的色调。像是洞穿的缠绵。
昔日刚刚沐浴出水她的模样不是没有见过,不过区别在于彼时是初遇,她还是一身毫不掩饰的戾气,冰冷张扬着,一看便知是朵扎人的蔷薇。
而如今随着时间的磨砺,她在自己身边被囚困越久,这种气质冷厉便越是沉淀如酒馥郁纯浓,不再凸显在外,反而依附到骨子里,改为生长成了一朵罪恶妖娆的黑莲。
而今这黑莲越来越美艳,拒人千里之外的气息学会了自保收敛,时光磨砺的烙印雕刻于身,反而愈加诱人。
司凌夜在一旁敛了瞳眸的深暗,唇角轻抿。
抬手,不费吹灰之力将她皓腕揽过钳制在自己掌中,复捏了捏。
只是一个极为简单的接触动作,此刻他已然将她底细修为探知的七七八八。
“内功恢复的很好,看来体力也应该是不错的。”
内功与体力有什么关系!?
奴歌水眸一闪即逝迷茫嘲弄光华。
“皇上不应该与金沙公主同去……”幽会吗?
“朕让金沙移驾到其他大殿去了。”
“那可能是司凌夜的寝宫,奴歌暗暗猜想着,挣脱出手腕,不动声色又向着衣服方向挪了挪。
“嗯,今日穿不穿都是一样的。”司凌夜一眼看穿奴歌意图,蓦然像是想通了什么般,悠然含笑道“不要再白费力气了罢。”
“什么?”
“待会儿你自然知道。”
 
帝王临:躺下不起来[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