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一起谋杀了裴仁修!!!!!!”她叫出来,撕心裂肺地叫出来。崩泄的泪水,心伤的痛,郑利娜眼中迷离去到记忆的片段,自己都不敢回看的残忍画面。“我到的时候,他躺在那儿,几乎已经是具尸体了,到处都是他和那女人的照片。他能死在他们曾今的记忆里,该是开心了!可我却不能,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掉。我拖着他的身子,那么重,那么重,电梯里面,我能想到的唯一,就是把身边的吗啡一股脑灌进他的嘴巴……”
在会所,她听人说过,吗啡也是一种药,救过人的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她还有什么选择呢?!哈!原来……真的可以……
裴仁修没有死,真的没有死掉……医生的话到今天还时不时晃去郑利娜的耳边,“性命虽然无碍……但是,因为服食了过量的吗啡,脑神经无法负荷,应该是在送往医院来的途中,已经发生脑死……以后恐怕都不会再醒来了……”
院方还建议为他实施安乐死亡,毕竟其他的器官都完好无损,如果她愿意,他们甚至希望她可以签字认可器官捐赠书。怎么办呢?!到那一刻,她才发现,自己什么都不是!她连做主他尸体的资格都没有,她不是他的妻子,不是他的亲人,不是他的爱……什么都不是!
“不过几张照片……只是吓吓她罢了……他是那么爱她……那么爱但她,为什么要杀他!要他的命!!!”她把他们一并看作杀人凶手,死死瞪着尹翔泽和金泰宇。
震惊,一时间震惊叫人有些难以驾驭了,‘但是,照她这么说,裴仁修是死了吗?!确实死了吗?!!!不能直接问,金泰宇顾忌到尹翔泽的存在,‘徐迎美杀人事件他可是全然不知的啊……
“他死了吗,已经…死了吧……”尹翔泽冷冷睨视着郑利娜,“请你,把他的灰烬彻底带离我们的视线!即使死亡,也请让他死、远、一、点!”
‘尹翔泽……这是尹翔泽吗?!刚刚那个声音,那个调门……是平和谦让的尹翔泽吗?!!!金泰宇仿佛已经没有空间在去理会复仇的郑利娜了,他一直认定,世间最爱徐迎美的那个男人是他——金泰宇……殊不知,和尹翔泽比起来,他的爱那么小儿科,小到凡人肉眼看不见。‘如果说……我是那个愿意为徐迎美消灭凶案现场,清除罪孽的男人,那么尹翔泽……他大概会是握住徐迎美的手,与她一起刺穿裴仁修心脏的凶手吧……到了今天,他终于知道,徐迎美为什么选择了尹翔泽,不是因为他优胜过他的家世,不是因为他优胜过他的他们相遇的时间,而是……是这沦陷的丧心病狂的爱啊!!!他恐怕可以为了她——亲手解决掉裴仁修!!!
徐迎美要的爱,强烈的没有对错的爱,尹翔泽可以给她,可得起她,因为——他的爱,是——真爱!
“你!!!你……”郑利娜飙升的激动与她的悲伤并驾齐驱,在一句说不完整的悲怆后,晕厥过去。
尹相勋,死了。
终于,在没有妻子,没有儿子,没有一切情感的支撑下,孤寂悲寥地死去。佣人发现时,即刻呼叫了救护车,虽然老人早就没有了呼吸,连面色上的灰蒙蒙也转成凄惨惨的尸白……
抢救一个断了气的富贵死者,和抢救一个年轻沾染毒瘾的女子,对医生而言没有分别。虽然他们也常常只认得金钱,但是推入急症重症室的,都是人命。尹相勋被推出来的病榻车与郑利娜被推入急症室的车子擦肩而过。一个已经救不活,正要推去停尸间。一个才要开始进行施救,不知道还能否救得活。
尹翔泽以为自己不会再有机会见到的父亲,在这里,一片白茫茫之中,见到了。人死了,一切错误罪孽都将随之而去。再多的怨恨,凌驾一个了无呼吸的尸身上,多余无稽。父亲正躺着的病榻车,他眼看着,看着被推去遥远的地方。到底,到底也还是父亲阿……眼中的酸涩无法回避。
郑利娜在抢救中,摇头丸,可卡因,吗啡,能够麻痹自己叫自己忘却痛苦的毒品,她都试过。年轻的身体,自以为年轻的身体就可以无所畏忌,其实年轻的女人,你比谁都要脆弱。
刘启范和刘永希赶来时,几乎有种奔赴来见亲人最后一面的感觉。在路上刘启范告诉了刘永希,郑利娜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她只觉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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