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题，因为来得仓促，白茵措手不及。“没……没有……”她慌乱回答，心事乱成团。
见此情形，白果若有所思地摇头叹息。“大姐，你何必隐瞒呢？虽然我不知道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些什么，但是我看得出仲叔对你的呵护。”
“其实……”白茵不得不如实招供，“果儿，他就是你以前经常向我问起的那个大哥哥、是十多年前常来咱们家里做客那个男人。”
听她这么说，白果惊诧不已。
“原来就是他啊。怪不得初次见到他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些熟悉。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他的模样变了，我的记忆也浅了，居然没能认出来。”
“是啊，我跟他都老了。那天在机场送你走后，林先生跟阿华来白家向我打听你的去向，我才认出是他。”她的语气中有种难以遮掩的怅惘。
白果劝慰地微笑了。
“不管怎么说，毕竟有缘重逢了啊。十多年前我还太小，有很多不明白。但至少有一点是可以肯定。大姐你，其实很爱他。对不对？”
白茵脸上泛起一片浅红色的晕。“都只是命运的阴差阳错的写意罢了。已经过去那么久，哪还有什么爱不爱呢？”
“不是……”白果伸手擦去堂姐脸上的泪滴，“假如真的都已经过去，你就不会泪眼汪汪。大姐，我看得出仲叔是个踏实可靠的男人。有过误解也罢、分离也罢，别再让自己错过。”
听到这意味深长的口吻，白茵禁不住心伤。轻轻将白果揽入怀中，她说，“果儿，你不了解我内心的矛盾。我曾经恨他很久很久。边恨边爱。边遗忘边铭记。不知对错的恋慕已令我蹉跎半生，我真的怕了……”
“姐，我了解的。没有人会比我更了解。”白果的眼泪自眼角陨落，“因为有那么一份爱，我弥足深陷已逾千年。”
“你……你说什么呀？什么千年？你统共只有二十几岁而已啊！”白茵大惑不解，心想她的果儿会不会是睡迷糊了呢？
白果从桌几上抽出一沓儿纸巾，仔仔细细地将眼擦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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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七八节：在记忆中途虚脱[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