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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晚间照例是宿梧桐居。洵晏撑起双手,由田夕伺候着除了外袍,看到她衣袖磨坏了,田夕摸了摸那袖口,皱眉道:“中衣衣袖磨破了怎么不换一件?”洵晏把袖口举到眼前看了看,不意道:“这件中衣是母妃去年亲手缝制,穿着比旁的舒适,也没舍得丢。”田夕想了想道:“那明日来给重制一件吧。”这样穿着坏了的衣裳总归不好。洵晏笑着点她的鼻尖道:“这也是明儿的事,现下有更重要的可以做。”话音刚落,田夕便被推到了榻上,吻如雨点般密密麻麻地下来,再顾不上旁的事。
      之后田夕果然费了些时日亲手缝制出几件中衣。只是原本皆是水仙暗纹的叫她改成了海棠。素白的丝绸衣料上,朵朵银线绣成的海棠花儿,栩栩如生,华贵而不失内敛,光滑更是柔软,贴身的衣物,穿着极为舒服。
      几日后,果然如洵晏所意料,皇帝从龙榻上起身临朝,第一件事便是褒奖洵晏办事谨慎有功,也警示了四皇子之流安心手上的差事,切记不其位不谋其政。
      皇帝大病初愈,便是勤勉朝政,加上之前哀极攻心,病从心出,余下的日子便总是反复不断,龙体时常不好。按着皇帝多疑的性子,此次老四多有擅权,为何只得训示而未加惩戒?皇帝是怎么想的,洵晏猜不到,也不敢妄自揣度,不过手上积累了几年的证据总算是要派上用场了。
      庆熙四十五年秋,宝亲王即墨洵晏上折,以不廉上贿,结党营私,不直不道等罪名参奏宋城郡守杨然,牵累上下官员十数名,贪污之巨达三千万白银。皇帝闻之惊怒,派宝亲王为钦差正使,中书令高德,吏部尚书刘晔为副使前往宋城彻查。
      梧桐居里,洵晏十分不舍的抱着田夕,道:“这下去了,没个三五月是回不了京了,夕儿,就陪去吧,就当散散心。没出过几次京城吧?”
      “是去办差的,跟着岂不累赘?”田夕开始还企图给她摆出道理来,到最后发现,其实道理对她而言,根本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宝王爷压根儿没听进去:“怎么会,记得母亲的母家即宋城,去看看外祖不是正好?何敢诟病。”
      是了,当着面自然不敢,那背后呢?
      宋城离京城算不得遥远,她也只幼时去过一次。现应当是面目全非了吧?田夕深深的心内叹了口气。罢了,她要做的事,必定是思虑周全,自己自然是拗不过她的,只是:“泽纾怎么办呢?”
      “送进宫里,母妃一也是常日无聊,泽纾能进宫作伴,想来母妃是乐意之极的。父皇惯来不管后宫之事。”
      早都想好了,她还能反对么?田夕无奈摆首,只得应了她。
      皇帝下朝到毓秀宫时,泽纾正庭中与晴沂玩耍,贤妃坐长亭下的回廊微笑着看着,听到外边太监一声嘹亮的“皇上驾到”,忙上前接驾。
      皇帝扶起贤妃,对满庭宫女太监道:“都免礼平身。”泽纾站得远远的,怯怯的半躲晴沂公主身后,皇帝慈爱笑道:“怎么泽纾见到皇祖父害怕么?这可不像父王。”洵晏小时一见到他都是跑着跳着要他抱的。
      晴沂牵着泽纾的小手上前,稚嫩道:“泽纾还小呢,又不像七哥总是往父皇跟前钻,见父皇威仪,自然是不敢亲近了。”
      “呵,这说的,还是朕吓着泽纾了。”皇帝今日气色不错,秋日里难得的暖阳照他身上,明黄色的龙袍显得更加威严,让不敢直视,晴沂是他的幼女,说几句俏皮话他也不生气,探身抱起泽纾,对贤妃道:“嗯,比上回生病连夜进宫时壮实多了,也活泼了。”
      “这孩子的鼻子和皇上有几分相似呢。”贤妃道。
      皇帝仔细看了看,高兴道:“果真。”又和晴沂泽纾说了几句,皇帝与贤妃携手进到主殿,留他二继续玩耍。
      “晏儿去了也有三日了,按着脚程该到宋城了。”贤妃喟叹着说了句,皇帝倒是没什么忧心之处,宋城郡守杨然罪定已被关押,洵晏此次去是要将相关官吏一网打尽,责任重大。见皇帝没有丝毫动容,贤妃不高兴的转身侧对着皇帝道:“儿行千里母担忧。皇上是严父,是体会不到臣妾的慈母之心的了。”
      “啊,”皇帝把她扳到眼前委屈说:“朕还不够慈爱么?都准老七带着王妃一起去了。哪个钦差出访还带家眷的?”贤妃笑出来:“那臣妾到错怪了皇上。”
      皇帝用了晚膳才去了瑾妃宫里,贤妃娘娘站门口凝视他离去的方向久久失神,有时真会错以为皇上待她是情爱之心而非倚重尊敬。
      帝王无情,他们的心只江山。帝王风流,他们的心分成许多分,后宫幸过。入宫之初,她还只是个年仅十六的小女孩,也曾奢望过皇帝的爱情,直到最后早早看透,早早死心,做了一个妃子当做之事,不求多亦不淡泊,才得到如今皇帝的倚重尊敬,与一个帝妃而言,这是最好的结果了吧。
      贤妃叹息一声,对身后的苏梅道:“本宫乏了,先去寝宫歇下,好好照看小公子。”
      “诺。”
      作者有话要说:又被虐了,作为一个理工科的学生,英语真心伤不起。。。

33第三十三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