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家幺女怔怔愣在那,手中的手炉从掌心滑落,掉落在地上,里面的炭饼摔了个稀烂,如同现在濒临破碎的梁家一样。
“阿爹明明是最疼我的,他怎么会……将我随意嫁了去?”
“不会的!我这就去找阿娘。”
梁家幺女擦干眼泪,去正院找梁太太。
梁太太听完女儿哭诉,知道这次的滔天大祸,三言两语肯定无法让老爷气消,只有认命了,母女俩哭作一团。
梁太太哭女儿没了未来,哭以后要过苦日子;而梁家幺女始终在哭自己委屈,仍旧没有意识到她的任性害死了梁家上下。
梁峰恨不得现在找条三尺白绫吊死在梁上算了。可他是解脱了,妻女怎么办?
无人主事了啊。
哎……自己女儿惹下的祸事,还是得他这个父亲去解决。
梁峰从暗室里取出一盒珍藏的多年的人参和些补品,带上开车去军医院看望童道。
军医院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他被挡在门外。没辙了,又厚着脸皮去督军府求闫老太太开恩,闫老太太是女眷不能随便见男宾,捡了几句话给他打发走了。
梁峰无了办法,抱着最后希望去军办公室求闫憬航。
闫憬航正在开会,无暇顾及他,派了崔副官来见梁峰。
梁峰与崔副官有过几面之缘,关系还算不错。见他出来,作势要跪在地上:“茂林兄,求您救救我们梁家吧。”
崔副官上前搀他起来:“梁兄你这是要干嘛?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你跪我做什么?”
“就算跪下给茂林兄磕十个头也使得。我求求您,许我见见少帅,是我们家幺女年轻不懂事,求亲不成,动了歪心思,惹了这样的祸事,得罪了童家。”梁峰急道。
“还请少帅高抬贵手,放过我们梁家吧。”
崔副官把梁峰抓在他臂弯的手拂掉,冷了面孔说:“原来你是为此事而来。”
梁峰错愕一瞬,悬在半空的手无处安放。
“梁兄,令爱她已是二十有余的人了,就算再不懂,也能错与对吧?你情我愿的事,她无故迁怒旁人,明知不该犯的错,仍要去。归根到底还是你们将她惯的这般胡作非为。”崔副官正色说。
梁峰低下头不吱声了,幺女成了这样,他和梁太太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不舍得打骂,不分对错的维护和宠爱,令一个尊敬族长、体贴父母的娃娃变成了刁蛮任性不讲理的成年人。
崔副官继续说:“抛开令爱不谈。梁兄,我记得您祖上可是出了几个清廉的好官啊,令尊在世的时候每年发膳粥膳银,都是我和少帅在旁边保着,当时您也在场,那老百姓的大拇指可是发自内心的竖起来夸的啊。”
“但您看看现在这几年,您做的那些事,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产业,这桩桩件件可没有一个是被冤枉的。”
崔副官话讲的轻,但又像是几块巨石压着梁峰抬不起头来,何曾几时他也立下毒誓,要像父亲那样做好事,做善事,把梁家发扬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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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四处求救[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