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一传十,十传百,才一天功夫,厨娘眼睛快要绣瞎了,连营地的饭都是下面士兵给做的。
渐渐的在这里所有人基本胸前都绣着字。
绣字的原因也传成了各种版本。
有的说少帅给队伍起名为“媛家军”;有的说军官为了纪念死去的姨太太;更有人这字保平安,能长命百岁,带来无限能量。
这些说法也传到了闫憬航耳里。
给他整了一个大无语。
翌日早上操练完,闫憬航便把昨天那几名军官叫到了办公室。
他在他们面前边踱步边瞧着他们胸前那歪扭的字。
再低头看了看他自己的,嘴角微扬。
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闫憬航对其中一位军官问道:“解释下。”
军官行军礼回答道:“报告少帅,崔副官说如果不幸战死沙场,这样就能辨别尸身,好让活着的兄弟们带我们回家。”
闫憬航瞥了一眼崔副官。
“少帅,没错,您是这样和我说啊。”崔副官心虚一笑:“我原话告诉他们了。”
闫憬航深吸一口气忍住抬脚踹上去的想法。
“我胸前的是我太太闺名,我死了,她能凭这个知道是我。你们绣,难不成还想要我太太替你们来收尸?”
“再说你们的字也和我不一样,这个媛字是谁想出来的?”
话落,众人齐刷刷的指出了罪魁祸首。
那军官挠头惨笑着:“卑职没认真看,只记了个大概,就……”
“这要让你记住,岂不是你们都把我太太闺名挂胸前?需不需要我再给你们做面旗子,随风飘呀飘!还保平安!”闫憬航冷冽道。
“属下不敢。”
“不敢,不敢。”
众人低下头连忙道。
那位罪魁祸首却直起腰板壮着胆子说:“少帅,您牺牲,我们肯定也牺牲了,我们都是没家的人,少夫人收一个也是收,收两个也是收,也顺便把我们埋了,可别让野狼吃了。”
这话,让闫憬航哑口。
他的人不怕死,只怕死了还不能入土为安。
牺牲的人多了,连埋都埋过来只能聚在一起一把火烧了。
没名没碑,谁又知道他们是谁?又有谁会记得他们?
闫憬航不再追究,只能由着他们了。
而仅隔一天,不知道是谁还真搞了面旗子挂在军营上空。
白底中间大大写着一个红色字—媛。
闫憬航更是无语。
***
童姝瑗在童府住了几日后,返回督军府。
临别时,她与沈如意含泪告别了一番。
童道看着心里难过便劝道:“女儿又不是不回来了,你这哭像什么样。”
沈如意揩着泪瞪了他一眼:“也就你能说出这般话,也就你能舍得女儿回去。”
“阿娘您别哭,我过几日还回来呢。”童姝瑗酸着鼻子安慰着。
沈如意听后轻点头,送童姝瑗上了车。
童姝瑗到了督军府,先去前院向长辈问安。
不成想,闫老太太因为天气热的原因,已经病了几日。
没通知任何人,只有盛湘和三姨太在轮着侍疾。
童姝瑗到时,盛湘正在软榻上休息。
第18章 瑗媛相报何时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