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最后杰弗瑞被白汶希羞辱,认输下场,青叶城本年度冬猎第二环节演武的预赛阶段算是正式落下帷幕。
看过那最后一场比赛的大多数人都认为白汶希不愧“傲剑”之名,不上台就让对手认输,完全没把对方放在眼里。
“这青叶城里的年轻一辈,能被他‘傲剑认真对待的怕只有‘狂刀赵擎元了吧?”当晚,青叶城某酒馆里,一个目睹了白天最后一场比赛的酒鬼啧啧称奇。
“我看悬,今天‘狂刀的表现可不比‘傲剑那么耀眼。”一旁他的酒友反驳他,随后喝了一大口麦酒,“还有一件事,冬猎开始那天你没去,你猜猜怎么了?”
“怎么了?”酒鬼瞪着通红的眼睛问。
“我亲眼看着……”他的酒友说着伸出两根手指对着彼此的眼睛来回比划,“亲眼看着‘狂刀对‘傲剑大吼大叫,结果呢?‘傲剑连个屁都懒得对他放。唉,我啥时候要能有这么一天……”
“省省吧!你一个泥瓦匠梦都做到天上去了……”
两人一边喝一边说,一边对别人的天赋和努力啧啧称奇,一边咒骂自己扶不上墙的悲惨命运。
总之似乎大部分人都习惯强者可以胡作非为,可以默许强者有更大的容错范围。没有人想过那个少年他是否就活该成为强者展示傲慢的道具,似乎无论哪个世界,对于有权有势的人,对于强大的人总是只在理论上让他们与普通人平等。
难道强大就应该获得更多的默许与宽容?
不,那不是获得,那是强取豪夺,是因为没有人站出来说话。
是因为不公发生的时候旁观者选择站在沉默一端,对强者的蛮横保持沉默。
反正这种蛮横没发生在他们身上。
早已梳洗干净的梁易站在自己特制的沙袋面前,反复迎着来势一拳又一拳的把那沙袋打出老远。
此刻他面色潮红,宽松的练功服早已被汗水湿透,滚滚的热气冒烟一样从头顶缓缓升腾出来。
“喝啊!”沙袋又一次重重摆荡回来,梁易提膝送胯,抬腿一脚抽爆了这只沙袋!
沙袋里的内容物如同瀑布一样从裂口里流出来。
“呼~呼~”梁易撑着自己的膝盖重重地喘着粗气,总感觉哪里好像差了一线,就像触及到瓶颈一般,伸手可触及一层薄薄的膜,捅开就是新的世界。
奈何这层膜看上去不堪一击却偏偏十足坚韧,怎么都捅不透。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百思不得其解的梁易索性坐在地上,身体后仰,双手撑着地面抬头望天空。
这一停下来又让他想到好友白天的遭遇,不由得在心里感到为之气结。
此时他倒是挺想白天的时候站在那擂台上的是自己而不是杰弗瑞。就白汶希展现出的实力来看,虽然自己肯定也赢不了,但至少还有一战之力,不至于被这般羞辱。
“不过,这个世界真的还蛮有意思,先是瞬间伤愈的灵丹妙药,之后又是不知从何而来的灵心,还有远古留下来无比真实的传承,现在连剑气都出现了。”梁易回想着十四岁以来这些天的遭遇,心里唏嘘不已。
随后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拳锋已经磨平,手掌宽厚,指节粗壮结实。
他反复握了握拳头,自言自语道:“我倒是忘了,沉迷于训练会把自己的手变得这么丑。不过还好,丑不过赵擎元那把刀。”
赵擎元听见这话估计得气死,他的刀尺寸相当大尤其厚重不假,可其他人一看就觉得狂暴,粗犷,跟他本人十分相称,怎么到了梁易这就成了丑?
梁易一边埋汰着赵擎元的刀,一边回想着白天看他那场比赛的细节。
似乎……赵擎元的刀外围,有一层淡淡的红光?
“那是……刀罡么?”梁易细细思索着,貌似赵擎元的刀罡只能附着在刀身上,而白汶希的剑气却可以激射出去,但无论刀罡还是剑气,看来都能大幅提升自己灵心的威力。
“我能不能也有这种力量呢?”梁易唤醒了自己的灵心,盯着它左看右看。
想来这东西既然是用来打架的,况且叫它做武斗铠吧。
但是怎样才能拥有他们那样的力量呢?
假如自己也拥有了这种力量,对上他们的时候是否会有更大的赢面?
梁易苦苦地思索着,忽而灵光一闪。
“我为什么非要追求跟他们一样呢?如果确实能够提升,那么什么样的形式应该不重要吧?”
想到这里,梁易开始审视自己目前所拥有的手段。
除了从前世带来的格斗术以及绞锁投的技术,以此为基础训练出的超乎常人的反应,耐力,力量,柔韧以及爆发力以外,还有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获得的灵心,以及几天前才签订契约得到的名为“霸王荣光”的不明力量。
别的都还好说,灵心的话,在使用格斗术的时候会对破坏力有相当程度的提升,除此之外也没看出来什么特殊的。
至于“霸王荣光”,梁易觉得这更像是某种增益状态,以大猿岭里巨猿们的反应来说,似乎对敌方的意志力有所影响。
第十八章 什么拳?[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