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那里的人都是正常死亡的吗?
我只能说每一个死者都有医生开立的死亡证明。
同一个医生吗?
不是。
俩人带着失望的心情离开古风村,虽然身心俱疲,但为了节省经费他们决定马上回台北。
由于一夜的辛苦,上车之后眼皮几乎立刻沉重起来;当他们在高雄换车的时候崴栋发现尧圻的脸色有点红。
你不舒服吗?脸色不大对劲。
在车上没睡好,一直做乱七八糟的梦。
可能挂意着要转车所以心情比较紧张,等会儿你就好好地睡,四个小时后就到家了。尧圻已经睡了一觉,他说话时神清气爽。
哎!买瓶饮料在车上喝。
随便。崴栋没有精神的说。
在西部干线的火车上崴栋似乎无法睡着,他不时地转动身体或是变换姿势,过了彰化后他索性坐直身体并且眼睛盯着车厢的前面看。
你没事?尧圻转头不安地问,崴栋的脸似乎更红了。
还好啦!
还好表示有点事对不对?你怎么啦?尧圻把身体后仰了一下说:嘿!该不会是被煞到了?
不是啦!我从台东上车时要睡不睡的当儿做了一个梦,哎!说梦又不像梦,到高雄转车后又是同样的情形,所以没什么精神。
你梦到什么了?
我不晓得算不算是梦,就是半睡半醒间有一个人站在我的前面,他穿著灰白色的对襟衫、赤着脚,同样颜色的裤子,裤子是类似我们现在说的农夫裤,他一直看着我,脸上好像有些笑容又好像想说什么话,那时我心中有一个强烈的感觉,他就是断崖边第一个土堆里的人。
你不要吓人好不好?尧圻拍了一下崴栋的肩膀,像是要把他拍醒般的用力。
我干嘛吓你?谁叫你要问我?你问了我就老实说。崴栋又加了一句:我妈说我的八字比较轻。
所以你看到鬼脸色就会发红?
去你的!我累的时候脸就会红红的。
你有什么直觉吗?人家说八字比较轻的人第六感都很正确。
我的第六感告诉我那个人就是第一根骨头的人。
真的假的?
真的,我就是有这种感觉所以一直睡不着,并且精神恍惚。
现代包青天吗?
崴栋没听到尧圻的话,他的眼睛看着窗外的稻田,以及交叉成好几层的公路,那个人的样子现在清楚地在眼前。
尧圻看着崴栋的侧影,他好像很累而且魂不守舍;尧圻暗自责怪自己:干嘛没事找事?
下了火车尧圻问崴栋能不能自己回家?
废话,难道我不认得回家的路?
我不是这个意思。
可以啦!捷运车上阳气多,没事
《人性系列之20 黑色奇莱 原创-詩憶。》[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