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国有不少的白头发,他摇着头说: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八成是那些狐朋狗党唆使他去借钱。
他怎么知道所有权状在哪里?(连我都不知道。)
三、五天找不到,十天总找得到!花几天的时间把家里翻一翻就成了。妳准备怎么办?
阿国没说我家就那两件家具,要藏也没地方藏。
就让它拍卖。
不好。阿国有些不安,可是又觉得他彷佛松了一口气。有这样的邻居算阿国的运气不好。
我没那么多钱还银行,再说还了以后他还会再去借。我停了很久才说出憋在心里的话,他们当我开银行,把我当提款机。
谁叫妳要那么会读书。秋美有些得意的说,以前那个低着头、认命地生火、洗衣服的秋美不见了,她是这间照片冲洗店的老板娘,不会有人向她伸手要钱;秋美手上戴着k金手环,耳朵是一对小小的珍珠耳环。
家里的灯不会亮,冰箱有腐臭的味道,电表上面的线整齐地断成两截。我到阿国的照相馆等泉仔,我向他说:没缴电费,电线被剪断了。
七点时秋美邀我上楼吃晚餐,我没有拒绝。暂时享受别人家的天伦之乐或许可以滋润我枯竭的心。
秋美摆好碗筷后到客厅请来好婶吃饭,虽是一句:阿母,呷吃饭。但秋美的声调柔和,就像喊着自己的亲娘一样,来好婶喔!了一声站了起来,秋美跟在她的后面。
阿桂,便菜饭,別弃嫌。来好婶用筷子指着菜说。
很好啰,天下第一味,我都吃便当。
秋美又叫住来好婶:阿母,爱先呷药仔。
对喔,我老是忘记。
秋美和来好婶没有代沟、没有婆媳问题,她们相处得很好。
等到晚上九点还不见泉仔回来,我告诉来好婶我要去住旅馆,来好婶叫孙子们挤着睡,要我住她家。我说何必这么麻烦,我有出差费。有时我真的痛恨我自己,为什么要掰些不实的事情来炫耀我以往的努力?说穿了就是让大家羡慕我过去非人的生活在今天有了代价。
隔天早上九点我回家,泉仔在睡觉,我把他叫起来,他看到我期期艾艾地问我:妳怎么回来了?
阿母今天做对年,要把她和祖先合炉。
这是什么意思?
从今天起你不必初一、十五拜饭,每年她的忌日才拜拜。
喔。他听完倒头准备睡觉。
泉仔,房子为什么会被查封?
死阿国告诉妳的?x你娘!他自己家的事管好就好,什么时候胆子变这么大敢管到我家,不知死活的人,我会让他的店开不下去。泉仔咬牙切齿的说。
为什么要怪阿国?前面那张单子那么大,谁会看不到?房子为什么会被查封?
妳管!
你坐起来跟我说话。我使尽力气地说,就像他以前打我那么用力。
泉仔吓了一跳,他想表现出
《人性系列之41 终身囚禁 原创-詩憶。》[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