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系列之36 终身囚禁 原创-詩憶。》[1/2页]
人性系列 原创-詩憶。
慕远兮
谁知道!或许很早以前就猜到了,但是她就是不肯回来,我们孩子都感觉到父亲觉得思如是他实际生活的伴侣,父亲有人照顾我们孩子也放心;父母亲俩人各过各的生活,我们做子女的也无可奈何。一个不回来、一个不过去,也就只能维持现状了。
张思如以后怎么生活?
我们四个人帮她买一间小公寓,每个人给她一点钱。
妳母亲知道吗?
大概,我们的钱她管不着,再说,或许哪一天她也会像我父亲一样成为孤独的老人,她跟小区的单身男人约会,美其名说要学好英文,其实她只想证明自己仍旧美貌如昔。我大弟那里她可能住不久,弟媳快要跟她翻脸了,她禁止我们的小孩学中文,但是可以学日文,我二弟的老婆是日本人,她要我们到二弟家聚会,然后要二弟的老婆教小孩日文,人哪能忘本?她就是要和这里的一切断了关系。
我恨不得能和阿母断了一切的关系;虽然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有时夜深人静时我会做这个不可能的美梦。
我很佩服张娣姿和她的手足,他们接受事实也明白是非曲直,他们没有以脐带关系做为唯一准则,而是以现实状况看待事情,席薇孤掌难鸣,但她还是得接受眼前的事实。我的阿母也是孤掌,但她以法律付予她的巨大手掌紧紧地掐住我,让我无法也不敢挣脱。
有一天,同时有两个人来找我──我的生父和养母。阿爸在走廊的椅子坐着等我,他选的位子很好,让我在庭门打开的时候就可以看到他。
阿母一进到建筑物里就大声地说:柯月桂在哪里?
法警要她小声一点,她说她讲话就是这么大声。法警说我还在开庭,她说:骗人,十二点了还没下班?她在哪一间?
然后我从里面听到她的声音,她说:你来找阿桂做什么?她是我女儿。她在质问我那个没有法律地位的父亲。
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变成炙手的女儿,他们曾经不要这个女儿,唾骂责打这个浪费米饭的女儿。
我联络法警请他们到大门口等我,两人来找我的目的无非是要钱,在办公室谈这事不大好,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可能是不想失去仅有的同事情谊,也可能不想让自己的地位跌入万丈深渊。
我带他们去麦当劳,阿母说她不吃牛肉,她说牛一辈子辛苦犁田,死了还要吃它的肉,一点感恩的心都没有;阿爸说他无所谓,有得吃就好了,我问阿母要吃什么?她说她要吃饭,我们到客家小馆吃午餐,阿母叫了六、七道菜。
你来找阿桂做什么?阿母吃了半饱时问阿爸。
没什么,来看看她。
哎呀!在我家的时候你怎么都没来看她?人家我们隔壁的秋美,他父亲三不五时就提些苹果、梨子来看她。
(苹果、梨子?来好婶不是说秋美的父亲带来的不是莲雾就是芒果吗?什么时候变成是苹果和梨子?)
阿爸干笑了两声,夹了一大口姜丝肥肠。
阿母夹了一块肉,边吃边问:妳一个月给妳生父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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