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人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是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景,支影为谁去。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自啼风雨。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
古老的诗歌,千年的传诵。只有我和英群相处那几年我才真正感受到情是何物,他是我这辈子的归情,我很清楚已经不可能再尝受感情的滋味,包括亲情、爱情;我有的只是同事之间的关爱,我非常满足这种关爱,它显示着我和大家是相同的辈份,当你从未跟人平起平坐时,这种感受像蜂巢里新鲜的蜂蜜,有着花香、蜜香,由不得你不喜欢它。
我宁愿相信母亲曾经关爱我,至少在我襁褓中她是育我顾我、出入腹我,或许时间很短,可能只有一年(或两年),但她至少是位母亲,按照母亲该尽的本份乳育我,虽然那时的我没有记忆(可能也没有感情)。凭着她的奶水和地瓜粥,我才能坚强地和环境对战,这份坚强或许来自母亲的基因。
我庆幸能在她最后的日子里回报她,让她明了我是她的子女,我没有忘记她。我的姐妹及我的出养不是母亲的主意,理论上她也是无辜的受害者,她没法子抵抗父亲的决定,玉米田可以让家人温饱但不能有任何的享受,我的父亲喜爱赌博的享受,所以他要另辟财源。母亲可能考虑食指浩繁,也或许她有着所谓的三从四德,所以她让父亲决定我们的去留,有了些许的钱财父亲将有一段时间不必向她伸手,她可以安心地下田,可以更仔细地照顾玉米和萝卜,相对的,她也会有多一点的钱照顾财旺。
阿母怒气冲冲地打电话给我,她劈头就说:妳眼中没有我了是吗?我打那么多次电话,妳一次也没有回我,妳这是什么意思?不要以为妳是法官我就没妳的法子,我可以告妳遗弃。
我比较忙。
骗谁啊?忙到办公时间不在?妳们办公室都是死人是不是?没有人告诉妳我在找妳吗?
(他们都是有感情的好人,他们也告诉我了,只不过我的妈妈生命垂危,命在旦夕,而妳是来向我要钱的。)
有什么事吗?
从这个月起妳要多寄三千元给我,我有高血压,看病要钱。
去公保医院看不必钱。
不必花钱的药没有效,喂!我养妳那么多年,又让妳读书,妳现在有能力了就丢下我不管,妳有没有天良啊?养妳比养条狗不如。
读书的钱是我自己赚的,吃饭的钱也是,是我赚钱养着阿母和泉仔,过去的事阿母都忘了,她把功劳往自己的身上揽,她以这些功劳换取我的回馈金,
《人性系列之33 终身囚禁 原创-詩憶。》[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