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庭审的是请求精神补偿费。一对要离婚的男女站在我的面前,女人看起来面色凝重,男的则是有些神经质,不时的东望望西瞧瞧,好像急于把事情的原委说出来,也好像在演练等一下要向我说的台词。和以往的案例不同的是男方向女方要求精神赔偿。
原告,你有什么理由向被告请求精神赔偿?
报告庭上,我在答辩书上写的很清楚,她给我们家庭带来恐惧和不安。
有什么恐惧和不安?
第一,她经常在深更半夜起来念佛,那个时间家人都在睡觉,她念佛的声音听起来很恐怖,就像在念咒语般的恐怖,我的母亲因此得了睡眠障碍。第二,她每天都去医院或她所谓的慈善团体做义工,做义工并没有什么不对,但放着家事不做,三餐也不打理,让我的母亲因为料理家事而换人工关节,第三,她一大早起床就在厨房里弄得大小声,好像不情不愿地弄早餐,我也因此睡眠质量不好。
男人以不堪共同生活提出离婚请求,附带精神赔偿费两百万元,证明文件有他母亲的睡眠障碍、更换人工关节,还有他罹患精神官能症的证明书。
被告,对于原告的说明妳有什么要答辩的?
女人只轻蔑地说:我没有什么证明书。女人穿著一套墨绿色的套装,脸上虽然淡施脂粉,看起来却像一株不被照顾的旅人蕉,黄绿色的叶子边缘已有褐色的枯萎,左右的叶子无力地下垂,只有中心的地方才显得有些朝气。
不一定要有证明书,对于他的指控妳提出说明就可以了。
女人低着头想了一会才说:他时常换工作,说是受不了老板和同事的态度,前些日子,大约八`九个月之前,他要我回娘家向父母借三百万,说要自己出来做生意,我不愿意回家拿钱。他的个性我虽然不是百分之百的清楚,但也确知七八成;我的婆婆说回去拿个两三百万算是嫁妆也不为过。我结婚那时我的父亲在私人公司上班,后来老板要把工厂收起来,父亲和两个同事顶下工厂自己做,我婆婆看着我父亲经营得不错就怂恿他叫我回去要钱,当初要结婚时是说好没有聘金也不要嫁妆,现在却要叫我回去拿钱。
妳没有说到重点。我提醒女人。
女人直勾勾地看着我说:我要先说前因。女人好像不是我想象的那么弱小,她的中心点是翠绿的。
我生了两个女儿,去年起我婆婆说生女儿有什么用?她要她儿子想个办法生个男的。我婆婆一而再,再而三的说我是一只老下坏蛋的母鸡;我不想在家里听这种讽刺的话,所以我去做义工,为什么我会
《人性系列之18 终身囚禁 原创-詩憶。》[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