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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系列之14 终身囚禁 原创-詩憶。》[1/2页]

人性系列 原创-詩憶。 慕远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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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思琪几年之后成了我的同事,她不称呼我柯法官,她看到我就叫阿姨,不知情的同事还真的以为她是我的外甥女。
      其实我原来也是乖乖牌。姚思琪向我诉说她的过去。在公交车背英文单字,下课赶补习。发成绩单的时候手掌一直冒汗。直到陈铭德在公交车上递纸条给我。
      我知道妳的底子不错,当初跟我谈话时就能出口成章,我建议妳,过去的事放在心里就好,不要回想它、痛恨它,它是帮助妳成长的工具。我向思琪说,其实我是害怕她问到我的过去。以我的过去和她比,她的刑期远小于我。
      阿姨,我要像妳一样抱独身主义。
      别学我这样,人类的生生不息是靠着婚姻,妳可不要让人类绝种。
      她听了哈哈大笑,而我却笑不出来。我是曾经有婚约的人,而且我也实践生生不息的工作,只是生生并没有不息。
      等待发榜的心情真是渡日如年,悬着的心每分每秒都七上八下,不好的念头时常出现在我脑中:万一没考上的话我该怎么办?老实的养猪?离开这里?某种切割不断的脐带关系让我害怕选择后者,然而一想到要在这个家继续过日子我就冷汗直冒也心情急躁。
      考完试后我依旧到纺织厂上班,这时上班的时间总觉得比以往更久,彷佛永远等不到下班。没有国文、史地可以背,唯一能做的事就是一再地看时间,然后计算还有多久的时间判决就会出来,我会不会是胜利的一方?
      我升高三时秋美已经怀孕了,她还是像刚到来好婶家时的穿著,肚子还没大起来时也还是捡着阿国不要的衣服穿,等她的肚子大了些时来好婶就去买两块被单布料帮她做几件孕妇装。她悄悄地问我:妳有没有藏些私房钱?
      没有,薪水都交给阿母了。我没对秋美吐实,我不知道是不是阿母央求来好婶要秋美向我打听。
      阿母倒是出了声音,她说:喂!妳不是说读完高中可以找坐办公桌的工作?怎么还当作业员?妳是存心跟我过意不去是不是?
      事务人员的待遇比作业员来得好,这是众所周知的事,阿母对钱的事情永远记得很牢。
      我向厂长说了,我也喜欢坐办公桌。在尚未发榜前我不能动声色。
      阿母很羡慕来好婶即将要抱孙子,但她只是羡慕,她知道家里要是多了一个人口,她势必不能随心所欲的玩四色牌,虽然猪圈里有六只猪,由于泉仔不怎么照顾,所以长得不是很好,我猜阿母一定在打我的主意,要是我能找到事务员的工作,那么她就可以升格当阿嬷也可以安心地玩牌。
      我很紧张,随着日子的接近我变得手足无措,这点阿母也看出来了,她问我:妳该不会在外面交了男朋友了?整成魂不守舍,不知在想些什么东西。我告诉妳喔,妳要是交了男朋友,我会向妳山上的妈妈要钱。哎!我不是憨头,让妳白吃白住还让妳去读书,最后再让妳嫁出去。
      阿母永远都不认定是我在赚钱养我自己、养她,还有泉仔,她拿四百元给我山上的妈妈,我就得承受所有的家事和家庭的开销。阿母也不曾想过,家里的钱大部分花在来好婶的家,她在来好婶的牌桌上扮演着天女散花的角色。
      我不会交男朋友。我的口气不大好,阿母也吓了一跳,我说话从来不会这么不客气。
      阿!妳是爬上了天是不是?妳有没有把我这个婆婆放在眼里?阿母对我怒目而视,接着思索要不要打我,后来她决定得再次向我宣示她的地位。
      这是我的错,我等明天的发榜等得心浮气燥,阿母打下来的巴掌我一点感觉都没有,我实在是担心哪!阿母对我没有反应的表情有另一种解读,她认为我真的爬到她的头上,于是她更加用力地打我,打到泉仔进来还没停止。
      泉仔说:是怎么了?
      爬到我的头上,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泉仔,你替我好好教训她,她是你老婆,爬到我的头上等于是爬到你的头上。
      x你娘,x你祖嬷,家里都没有大人了吗?泉仔伊伊喔喔地说。他去拿扒猪粪的扒子,用后面的木棍打我,打到我嘴角渗出血丝。
      我辗转难眠,不是伤口的疼痛使我睡不着,而是几个小时之后的榜单让我心跳加速。中午十二点我飞快地骑车到学校,墙上红色的榜单十分刺眼,我停下脚踏车却裹足不前,里面会不会有我的名字?万一没有我的名字我该怎么办?
      柯月桂,妳考上了。彭美华站在榜单面前大声地说;我听到这句话腿软了,一时之间我竟然无法移动我的脚步!我抖着双腿把重心放在脚踏车上,扶着脚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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