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应该是吧，这么多年，仙门都没有消息，魂灯不灭不旺，毕竟是异界，死了魂灯也可能感应不到。”
司马瑾瑜擦了擦眼角。“十年前，唐仙长来过，对林仙长避而不谈，我就担心林仙长是不是出事了。”
“这些年，临渊阁每次派人来除妖诛魔，我都派人去问林仙长如何，可是始终无人回答，唯有萧世子告诉我林仙长大约不在了。”
一时沉默，最后还是司马瑾瑜问：“墨白仙长，你经常到我梦里吧，带着这位姑娘。”
祭安惊讶看向司马瑾瑜。
他笑起来脸上的纹路如同沟壑。“我每次入梦前，总能看到这位姑娘站在白雾里。”
墨白难得真心微笑：“你是何时知道我在窥探你的梦境？”
“很久了，有几十年了吧。”司马瑾瑜回忆起过去，像是透过墨白看到自己曾经见识过的花样术法还有施术的女子。
司马瑾瑜很坦然。“我倾慕林仙长，她鲜衣怒马、敢爱敢恨，她是那么鲜活。可是仙凡有别，我自知这是痴心妄想。她注定与我无缘，有些感情必定有缘无分、一厢情愿。”
他关切地问：“只是…墨白仙长为何也与林仙长分开了呢？”
墨白也不打算隐瞒，他眼神空洞，声音亲和：“我是魔族，入魔多年。只是一直没告诉晓晓，纸包不住火后来她还是知道了，怨我骗了她。”
出乎意料，司马瑾瑜并未因为知道他是魔族而害怕，反倒是一针见血问：“因为您隐瞒，林仙长就不原谅您？是不是还有其他事情？”
墨白苦笑一下，坦白回答：“我还做了错事，杀死了流萤，她越发不肯原谅我。”此后他还做了很多她不知道的事，若是林晓晓现在出现，估计要越发厌恶他。
司马瑾瑜震惊：“您为何要杀流仙长？他是很好的人啊。”
“为了权势。我有一统三界的野心，想要变得更强，想获得的更多。”
司马瑾瑜垂下眼睛，也陷入哀伤。“我也为了权势做了很多错事，李南君死了，您知道吗？”
“知道，他自尽之前我见过他。”
墨白换了个坐姿手掌撑着脑袋靠在桌沿。
“我也经常入他的梦，他的梦里晓晓就是喊打喊杀，拿着大刀到处追杀妖兽。他的梦里还经常有些光怪陆离的故事。”
“不及你的梦，有很多生活气息。”
司马瑾瑜倾慕林晓晓，但是这种感情夹带着敬重，没有什么香艳的气氛，大多都是在边关时的生活场景。
一会儿是林晓晓拿着糕点边吃边和唐三说话，一会儿是林晓晓在一片小蜉蝣之间转圈，还有他从黑蛟化成人身落在城楼上靠坐在林晓晓脚边，求着她夸奖。
他最喜欢的一段是司马瑾瑜在院子里抬头看着他化为黑蛟带着林晓晓飞向天空。
他总能在司马瑾瑜的梦里看到他和林晓晓的过往。
司马瑾瑜道：“李南君为了我自尽，我无力阻拦，日日想到这事心里都悲痛万分。我对不起他，他有大义，我却畏惧人言。”
他找到了倾诉者：“他本可以告老还乡，却为了我能有英名，背下了所有不堪。我本是叛军反贼，他为了撇清我的错责，背负了所有骂名，再一死了之，人死债销。”
第278章 故人再会[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