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也没能力在施展术法了。
她想要站起来却脱力坐下，再一看手掌，掌心像是被利刃划出伤口鲜血直流，她疲惫地摸向后颈。
也是一片鲜血沥沥。
琵琶骨嚎啕大喊：“你这疯女人快放我走，你要是想死别拖着我。”
“快点，活人的味道马上就要吸引大妖怪过来，快点啊——”
它用力一扯，疼痛并未出现。平转过身，那柄插着的刀已经消失了。
它看着林晓晓，发觉林晓晓也正看着它。
“怎么，还想夺舍吗？”
“我疯了夺舍你，一介凡人有什么用，你马上就要被撕成碎片。”它拖着长长的链条乒呤乓啷地离开山洞。
林晓晓已经站不起来，她费力爬向岩壁，倚靠着闭上了眼睛。
转轮镜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回来。
它的目标只是带出裴怀煜。
从她解开禁制这一刻，她就是凡人。若是在安稳的环境里好好养着够满使用禁制的时间就能恢复修为，可是归墟鬼域哪里有活人。
这本就是有去无回的任务。
琵琶骨说的没错，她的血肉很快会吸引掠食者出现，然后被撕成碎片。
也好，她完成了任务。转轮镜只能打开一次归墟，她带它进来，留下了出去的机会给裴怀煜。
她给天道之子换回生的希望，把流萤的魂魄救回，临渊阁应该不会被为难非议。
掌门父亲会不会很难过，早年丧妻，中年丧子，好在还有林清宵。
唐三会不会后悔没有棒打鸳鸯，他肯定会自责。
林晓晓颤抖着手抚摸着自己的嘴唇，她想起墨白的脸，想起了纱帐里那宽阔的肩膀和坚硬的龙鳞，想起了他的呼吸在耳畔带来热气，想起了他对她的承诺。
“有时候我会想，要是墨白一直安稳地做武苏多好。要是我认识他的时候他是武苏就好了。”
林晓晓睁开眼睛看着转轮镜。“为什么不走？你不去找裴怀煜吗？”
转轮镜没有回答：“你是在弥补放出魔龙的过失吗？”
“嗯。我在赎罪。也许死了就能回到我的世界。”
“我也是在赎罪。”转轮镜起起伏伏：“引着姜采宁去北境湖的人是我。我害怕他会像上一世一样惨死，想让他先下手为强。”
林晓晓轻哼一声“嗯”算是回答。
“你不意外？”
“猜到了。”林晓晓的体温迅速下降，也许没等到恐怖的妖鬼到来她就要先交代在此。没有了仙气护体，身上的伤口对于凡人来说就是致命伤。
“你会不会恨我？”
“不会，裴怀煜也不会。”林晓晓挤出一个笑容。“他应该也能猜到是你。”
转轮镜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它道：“我陪着你。”
“你是担心这个阵法被前来掠食的妖鬼毁了，裴怀煜找不到这里吗？”
转轮镜的心思被拆穿，有些惭愧道：“嗯。”
“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自愿的……人总要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这个阵法不会被毁，黑线不是血渍……”
“……我想睡了……”
再见，转轮镜。
再见，我的奇幻之旅。
第255章 再见，奇幻之旅[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