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和疗养院。谢红锦躺在床上沉沉睡去,一张瘦削的脸上依旧没有表情,亘古不变的哀愁似乎溶化在了永无止境的睡眠里。苏起对一旁凝眉的欧阳琼轻声道:“妈,守班护士说,谢阿姨昨天夜里睡得很晚,接近凌晨了。所以,现在还没醒来。”
“今天?”欧阳琼沉吟片刻:“阴历初几?”
苏起拿出手机,查了一下日历,道:“阴历八月初七。”
“八月初七?”欧阳琼喃喃自语,整理了一下儿子的衣领,轻笑:“你去忙。我呆一会儿就走。”
“好。”苏起说。他只知道欧阳琼与谢红锦是大学同学,其余一概不知。模模糊糊间知晓谢红锦与安家有瓜葛,却未曾亲见安家人来探望过,而在印象中,父母与安家似乎并无来往。
苏起离开后,欧阳琼俯身轻轻拈去谢红锦沾在鼻翼上的一根发丝。谢红锦依旧睡得香甜,丝毫没有被侵扰的不适。欧阳琼类似宠溺地笑了:“红锦,你的睡眠质量还是一如既往地好,那我就放心了。”而后,声音却是不由自主发了颤:“原谅我,没有常常来看你,只是,我知道起儿这边将你照料的很好,所以我极心安。我知道,过往种种你都紧记于心。我劝你放下,也是徒劳,你的性情,我了解。可是红锦,我还是想说,何必呢,生活还得继续。或许你会说你的生活在二十年前便已终止,可是?”欧阳琼的泪兀自滚了下来,她赶紧试去,苦笑道:“红锦,我不该哭的,你都不哭。我是多么希望你不是呆在这里,而是,我们一起逛逛画展,听听音乐会,带带学生。不说这些了,说点儿高兴的。婉儿很好,在公司帮她dadi做得有声有色。对不起,我没能帮你照料她,因为我知晓碧然将她照料得很好,并未亏待过她,而且我日日关注她的消息。她像极了你,自强,自尊。我还是疼惜你的,所以,这些年,与安家也断了来往。可我总是隐隐感觉,我们还是会有交集的,我倒是很期待。不管结局怎样,那些刻骨铭心的纠缠总得有所决断。”她望着谢红锦静穆的面庞,继续说:“你这样睡着也很好,有些聚集在心底的话,面对你的眼神,我总也说不出。可是,红锦呢,我又何尝比你轻松!你之所以如此,有
探红锦[1/2页]